李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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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卷四百五十九 列传第二百一十八

  ◎隐逸下   ○徐中行 苏云卿 谯定 王忠民 刘勉之 胡宪 郭雍 刘愚 魏掞之 安世通 徐中行,台州临海人。始知学,闻安定胡瑗讲明道学,其徒转相传授,将往从焉。至京师,首谒范纯仁,纯仁贤之,荐于司马光,光谓斯人神清气和,可与进道。会福唐刘彝赴阙,得瑗所授经,熟读精思,攻苦食淡,夏不扇,冬不炉,夜不安枕者逾年。乃归葺小室,竟日危坐,所造诣人莫测也。父死,跣足庐墓,躬耕养母。推其余力,葬内外亲及州里贫无后者十余丧。晚年教授学者,自洒扫应对、格物致知达于治国平天下,不失其性,不越其序而后已。 其友罗适持节本路,举以自代,又率部使者以遗逸荐。崇宁中,郡守李谔又以八行荐。时章、蔡窃国柄,窜逐善类且尽,中行每一闻命辄泪下。一日,去之黄岩,会亲友,尽毁其所为文,幅巾藜杖,往来委羽山中。客有诘以避举要名者,中行曰:"人而无行,与禽兽等。使吾得以八行应科目,则彼之不被举者非人类与?吾正欲避此名,非要名也。"客惭而退。陈瓘谪台州,闻名纳交,暨其没,录其行事,谓与山阳徐积齐名,呼为"八行先生"。 子三人,庭筠其季也,童草有志行,事父兄孝友天至。居丧毁甚,既免丧,犹不忍娶者十余年。秦桧当国,科场尚谀佞,试题问中兴歌颂,庭筠叹曰:"今日岂歌颂时耶!"疏其未足为中兴者五,见者尤之,庭筠曰:"吾欲不妄语,而敢欺君乎?" 黄岩尉郑伯熊代去,请益,庭筠曰:"富贵易得,名节难守。愿安时处顺,主张世道。"伯熊受其言,迄为名臣。有诏举人尝五上春官者予岳祠。庭筠适应格,所亲咸劝之,庭筠辞曰:"吾尝草封事,谓岳庙冗禄无用。既心非之,可躬蹈耶?" 其学以诚敬为主,夜必就榻而后脱巾,旦必巾而后起。居无惰容,喜无戏言,不事缘饰,不苟臧否。闻人片善,记其姓名。遇饥冻者,推食解衣不靳。僦屋以居,未尝戚戚。尤袤为守,闻其名,遣书礼之。一日,巾车历访旧游,徜徉几月。归感微疾,端坐瞑目而逝,年八十有五。乡人崇敬之,以其父子俱隐遁,称之曰二徐先生。淳熙间,常平使者朱熹行部,拜墓下,题诗有"道学传千古,东瓯说二徐"之句,且大书以表之曰"有宋高士二徐先生之墓"。 庭筠之兄庭槐、庭兰,皆有父风。孙日升,苦学有守,于是徐氏诗书不绝六世矣。 苏云卿,广汉人。绍兴间,来豫章东湖,结庐独居。待邻曲有恩礼,无良贱老稚皆爱敬之,称曰苏翁。身长七尺,美须髯,寡言笑,布褐草履,终岁不易,未尝疾病。披荆畚砾为圃,艺植耘芟,灌溉培壅,皆有法度。虽隆暑极寒,土焦草冻,圃不绝蔬,滋郁畅茂,四时之品无阙者。味视他圃尤胜,又不二价,市鬻者利倍而售速,先期输直。夜织屦,坚韧过革舄,人争贸之以馈远。以故薪米不乏,有羡则以周急应贷,假者负偿,一不经意。溉园之隙,闭门高卧,或危坐终日,莫测识也。 少与张浚为布衣交,浚为相,驰书函金币属豫章帅及漕曰:"余乡人苏云卿,管、乐流亚,遁迹湖海有年矣。近闻灌园东湖,其高风伟节,非折简能屈,幸亲造其庐,必为我致之。"帅、漕密物色,曰:"此独有灌园苏翁,无云卿也。"帅、漕乃屏骑从,更服为游士,入其圃,翁运锄不顾。进而揖之,翁曰:"二客何从来耶?"延入室,土锉竹几,地无纤尘,案上有《西汉书》一册。二客恍若自失,默计此为苏云卿也。既而汲泉煮茗,意稍款浃,遂扣其乡里,徐曰:"广汉。"客曰:"张德远广汉人,翁当识之。"曰:"然。"客又问:"德远何如人?"曰:"贤人也。第长于知君子,短于知小人,德有余而才不足。"因问:"德远今何官?"二客曰:"今朝廷起张公,欲了此事。"翁曰:"此恐怕他未便了得在。"二客起而言曰:"张公令某等致公,共济大业。"因出书函金币置几上。云卿鼻间隐隐作声,若自咎叹者。二客力请共载,辞不可,期以诘朝上谒。旦遣使迎伺,则扃户阒然,排闼入,则书币不启,家俱如故,而翁已遁矣,竟不知所往。 帅、漕覆命,浚拊几叹曰:"求之不早,实怀窃位之羞。"作箴以识之,曰:"云卿风节,高于傅霖。予期与之,共济当今。山潜水杳,邈不可寻。弗力弗早,予罪曷针。" 谯定,字天授,涪陵人。少喜学佛,析其理归于儒。后学《易》于郭曩氏,自"见乃谓之象"一语以入。郭曩氏者,世家南平,始祖在汉为严君平之师,世传《易》学,盖象数之学也。定一日至汴,闻伊川程颐讲道于洛,洁衣往见,弃其学而学焉。遂得闻精义,造诣愈至,浩然而归。其后颐贬涪,实定之乡也,北山有巖,师友游泳其中,涪人名之曰读易洞。 靖康初,吕好问荐之,钦宗召为崇政殿说书,以论弗合,辞不就。高宗即位,定犹在汴,右丞许翰又荐之,诏宗泽津遣诣行在。至惟扬,寓邸舍,窭甚,一中贵人偶与邻,馈之食不受,与之衣亦不受,委金而去,定袖而归之,其自立之操类此。上将用之,会金兵至,失定所在。复归蜀,爱青城大面之胜,栖遁其中,蜀人指其地曰谯巖。敬定而不敢名,称之曰谯夫子,有绘像祀之者,久而不衰。定《易》学得之程颐,授之胡宪、刘勉之,而冯时行、张行成则得定之余意者也。定后不知所终,樵夫牧童往往有见之者,世传其为仙云。 初,程颐之父珦尝守广汉,颐与兄颢皆随侍,游成都,见治篾箍桶者挟册,就视之则《易》也,欲拟议致诘,而篾者先曰:"若尝学此乎?"因指"《未济》男之穷"以发问。二程逊而问之,则曰:"三阳皆失位。"兄弟涣然有所省,翌日再过之,则去矣。其后袁滋入洛,问《易》于颐,颐曰:"《易》学在蜀耳,盍往求之?"滋入蜀访问,久无所遇。已而见卖酱薛翁于眉、邛间,与语,大有所得,不知所得何语也。 宪、勉之、滋皆闽人,时行、行成蜀人,郭曩氏及篾叟、酱翁皆蜀之隐君子也。 王忠民,颍阳人,世业医。忠民幼通经史,自靖康以来,数言边方利害于朝,累召弗至。高宗渡江,忠民隐居不出,诸镇翟兴等皆重之,弗能致;张浚授以迪功郎,不受。兴徙治药川,忠民避地南下,遇商虢镇抚使董先于内乡,留军中,事以师礼。 时刘豫僣立,忠民作《九思图》及定乱四象达之金主,及镂板印图散于伪境,以明天下之义。绍兴三年,翟琮荐其忠节于朝,特授宣教郎,诏董先津遣诣行在。既至,宰相吕颐浩、签书枢密院事徐俯见之皆拜,舍于 *** 。忠民上疏辞官,言:"臣愤金人无道,故三上金主书,乞还二帝,本心报国,非冀名禄。"上不许。忠民以诰置椟中,藏七宝山下,力恳求去。复依董先军中,遂不出。 时又有苏庠者,丹阳人。绅之后,颂之族也。少能诗,苏轼见其《清江曲》,大爱之,由是知名。徐俯荐其贤,上特召之,固辞;又命守臣以礼津遣,庠辞疾不至,以寿终。 刘勉之,字致中,建州崇安人。自幼强学,日诵数千言。逾冠,以乡举诣太学。时蔡京用事,禁止毋得挟元祐书,自是伊、洛之学不行。勉之求得其书,每深夜,同舍生皆寐,乃潜抄而默诵之。谯定至京师,勉之闻其从程颐游,邃《易》学,遂师事之。已而厌科举业,揖诸生归,见刘安世、杨时,皆请业焉。及至家,即邑近郊结草为堂,读书其中,力耕自给,澹然无求于世。与胡宪、刘子翬相往来,日以讲论切磋为事。


《宋史》卷二百九十九 列传第五十八(2)

  祖士衡,字平叔,蔡州上蔡人。少孤,博学有文,为李宗谔所知,妻以兄子。杨亿谓刘筠曰:"祖士衡辞学日新,后生可畏也。"举进士甲科,授大理评事、通判蕲州,再迁殿中丞、直集贤院,改右正言、户部判官。未几,提举在京诸司库务,迁起居舍人、注释御集检阅官,遂知制诰,为史馆修撰,纠察在京刑狱,同知通进、银台司。天圣初,以附丁谓,落职知吉州。言者又以在郡不修饬,复降监江州税。士衡儿时过外家,有僧善相,见之,语人曰:"是儿神骨秀异,他日有名于时,若年过四十,当位极人臣。"年三十九,卒于官。

  李垂,字舜工,聊城人。咸平中,登进士第,上《兵制》、《将制书》。自湖州录事参军召为崇文校勘,累迁著作郎、馆阁校理。上《导河形胜书》三卷,欲复九河故道,时论重之。又累修起居注。丁谓执政,垂未尝往谒。或问其故,垂曰:"谓为宰相,不以公道副天下望,而恃权怙势。观其所为,必游朱崖,吾不欲在其党中。"谓闻而恶之,罢知亳州,迁颍、晋、绛三州。明道中,还朝,阁门祗候李康伯谓曰:"舜工文学议论称于天下,诸公欲用为知制诰,但宰相以舜工未尝相识,盍一往见之。"垂曰:"我若昔谒丁崖州,则乾兴初已为翰林学士矣。今已老大,见大臣不公,常欲面折之,焉能趋炎附热,看人眉睫,以冀推挽乎?道之不行,命也。"执政知之,出知均州。卒,年六十九。

  五子,仲昌最知名,锐于进取,尝献计修六塔河无功,自殿中丞责英州文学参军。

  张洞,字仲通,开封祥符人。父惟简,太常少卿。洞为人长大,眉目如画,自幼开悟,卓荦不群。惟简异之,抱以访里之卜者。曰:"郎君生甚奇,必在策名,后当以文学政事显。"既诵书,日数千言,为文甚敏。未冠,晔然有声,遇事慷慨,自许以有为。时,赵元昊叛扰边。关、陇萧然,困于飞挽,且屡丧师。仁宗太息,思闻中外之谋。洞以布衣求上方略,召试舍人院,擢试将作监主簿。

  寻举进士中第,调涟水军判官,遭亲丧去,再调颍州推官。民刘甲者,强弟柳使鞭其妇,既而投杖,夫妇相持而泣。甲怒,逼柳使再鞭之。妇以无罪死。吏当夫极法,知州欧阳修欲从之。洞曰:"律以教令者为首,夫为从,且非其意,不当死。"众不听,洞即称疾不出,不得已谳于朝,果如洞言,修甚重之。

  晏殊知永兴军,奏管勾机宜文字。殊儒臣,喜客,游其门者皆名士,尤深敬洞。改大理丞、知巩县。会殊留守西京,复奏知司录。殊晚节骤用刑,幕府无敢言。洞平居与殊赋诗饮酒,倾倒无不至,当事有官责,持议甚坚,殊为沮止,洞亦自以不负其知。

  枢密副使高若讷、参知政事吴育荐其文学,宜为馆职,召试学士院,充秘阁校理、判祠部。时天下户口日蕃,民去为僧者众。洞奏:"至和元年,敕增岁度僧,旧敕诸路三百人度一人,后率百人度一人;又文武官、内臣坟墓,得置寺拨放,近岁滋广。若以勋劳宜假之者,当依古给户守冢,禁毋樵采而已。今祠部帐至三十余万僧,失不裁损,后不胜其弊。"朝廷用其言,始三分减一。知太常礼院,宰相陈执中将葬,洞与同列谥为荣灵,其孙诉之,诏孙抃等复议,改曰恭。洞驳奏:"执中位宰相,无功德而罪戾多,生不能正法以黜之,死犹当正名以诛之。"竟从抃等议。

  初,皇后郭氏忤旨得罪废没,后仁宗悔之,诏追复其号,二十余年矣。至是,有司请祔于庙。知制诰刘敞以谓:"《春秋》书'禘于太庙,用致夫人'。致者,不宜致也。且古者不二嫡,当许其号,不许其礼。"洞奏:"后尝母天下,无大过恶,中外所知。陛下既察其偶失恭顺,洗之于既没,犹曰不许其礼,于义无当。且废后立后,何嫌于嫡?此当时大臣护已然之失,乖正名之典,而敞复引《春秋》'用致夫人'。按《左氏》哀姜之恶所不忍道,而二《传》有非嫡之辞,敞议非是。若从变礼,尚当别立庙。"不行。转太常博士,判登闻鼓院。仁宗方响儒术,洞在馆阁久,数有建明,仁宗以为知《经》,会覆考进士崇政殿,因赐飞白"善经"字宠之。洞献诗谢,复赐诏奖谕。

  出知棣州,转尚书祠部员外郎。河北地当六塔之冲者,岁决溢病民田。水退,强者遂冒占,弱者耕居无所。洞奏一切官为标给,蠲其租以绥新集。河北东路民富蚕桑,契丹谓之"绫绢州",朝廷以为内地不虑。洞奏:"今沧、景,契丹可入之道,兵守多缺,契丹时以贩盐为名,舟往来境上,此不可不察。愿度形势,置帅、增屯戍以控扼之。"

  时天下久安,荐绅崇尚虚名,以宽厚沉默为德,于事无所补,洞以谓非朝廷福。又谓:"谏官持谏以震人主,不数年至显仕,此何为者。当重其任而缓其迁,使端良之士不亟易,而浮躁者绝意。"致书欧阳修极论之。召权开封府推官。

  英宗即位,转度支员外郎。英宗哀疚,或经旬不御正殿,洞上言:"陛下春秋鼎盛,初嗣大统,岂宜久屈刚健,自比冲幼之主。当躬万机,揽群材,以称先帝付畀之意,厌元元之望。"大臣亦以为言,遂听政。命考试开封进士,既罢,进赋,题曰《孝慈则忠》。时方议濮安懿王称皇事,英宗曰:"张洞意讽朕。"宰相韩琦进曰:"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英宗意解。

  诏讯祁国公宗说狱,宗说恃近属,贵骄不道,狱具,英宗以为辱国,不欲暴其恶。洞曰:"宗说罪在不宥。虽然,陛下将惩恶而难暴之,独以其坑不辜数人,置诸法可矣。"英宗喜曰:"卿知大体。"洞因言:"唐宗室多贤宰相名士,盖其知学问使然。国家本支蕃衍,无亲疏一切厚廪之,不使知辛苦。婢妾声伎,无多寡之限,至灭礼义,极嗜欲。贷之则乱公共之法,刑之则伤骨肉之爱。宜因秩品立制度,更选老成教授之。"宗室缘是怨洞,痛诋訾言,上亦起藩邸,赖察之,不罪也。

  转司封员外郎、权三司度支判官。对便殿称旨,英宗遂欲进用,大臣忌之,出为江西转运使。江西荐饥,征民积岁赋,洞为奏免之。又民输绸绢不中度者,旧责以满匹,洞命计尺寸输钱,民便之。移淮南转运使,转工部郎中。淮南地不宜麦,民艰于所输,洞复命输钱,官为籴麦,不逾时而足。洞在棣时,梦人称敕召者,既出,如拜官然,顾视旌旗吏卒罗于庭。至是,梦之如初。自以年不能永,教诸子部分家事。未几卒,年四十九。

  李仕衡,字天均,秦州成纪人,后家京兆府。进士及第,调鄠县主簿。田重进守京兆,命仕衡鞫死囚五人,活者四人。重进即其家谓曰:"子有阴施,此门当高大之。"徙知彭山县,就加大理评事,迁光禄寺丞。父益,以不法诛,仕衡亦坐除名。

  后会赦,寇准荐其材,尽复其官,领渭桥辇运,通判邠州,再迁秘书丞,徙知剑州。王均反,仕衡度州兵不足守,即弃城焚刍粟,辇金帛东守剑门。既而贼陷汉州,攻剑州,州空无所资,即趋剑门。仕衡预招贼众,得千余人,待之不疑。贼将至,与钤辖裴臻迎击之,斩首数千级。乃乘驿入奏,擢尚书度支员外郎,赐服绯鱼。已而使者言仕衡尝弃城,降监虔州税。

  召还,判三司盐铁勾院。度支使梁鼎言:"商人入粟于边,率高其直,而售以解盐。商利益博,国用日耗。请调丁夫转粟,而辇盐诸州,官自鬻之,岁可得缗钱三十万。"仕衡曰:"安边无大于息民,今不得已而调剑之,又增以转粟挽盐之役,欲其不困,何可得哉!"不听,遂行鼎议,而关中大扰。乃罢鼎度支使,以仕衡为荆湖北路转运使,徙陕西。初,岁出内帑缗钱三十万,助陕西军费。仕衡言岁计可自办,遂罢给。

  真宗谒陵寝,因幸洛,仕衡献粟五十万斛,又以三十万斛馈京西。朝廷以为材,召为度支副使。上言:"关右既弛盐禁,而永兴、同华耀四州犹率卖盐,年额钱请减十之四。"诏悉除之。累迁司封郎中,为河北转运使。又奏罢内帑所助缗钱百万。建言:"河北岁给诸军帛七十万,而民艰于得钱,悉预假于里豪,出倍偿之息,以是工机之利愈薄。方春民不足,请户给钱,至夏输帛,则民获利而官用足矣。诏优其直,仍推其法于天下。

  封泰山,献钱帛、刍粮各十万,见于行宫,迁右谏议大夫。祀汾阴,又助钱帛三十万,乃命同林特提举京西、陕西转运事。权知永兴军,进给事中。逾月,以枢密直学士知益州。

  顷之,河北阙军储,议者以谓仕衡前过助封祀费,真宗闻之,以为河北都转运使。驾如亳州,又贡丝锦、缣帛各二十万。后集粟塞下,至钜万斛。或言粟腐不可食,朝廷遣使取视之,而粟不腐也。棣州污下苦水患,仕衡奏徙州西北七十里,既而大水没故城丈余。南郊,复进钱帛八十万。先是,每有大礼,仕衡必以所部供军物为贡,言者以为不实。仕衡乃条析进六十万皆上供者,二十万即其羡余。帝不之罪,谓王旦曰:"仕衡应猝有材,人欲以此中之。然朝廷所须,随大小即办,亦其所长也。"明年旱蝗,发积粟赈民,又移五万斛济京西。

  迁尚书工部侍郎、权知天雄军。民有盗瓜伤主者,法当死,仕衡以岁饥,奏贷之。盗起淄、青间,迁刑部侍郎、知青州。前守捕群盗妻子置棘围中,仕衡至,悉纵罢之使去。未几,其徒有枭贼首至者。入为三司使,帝作《宽财利论》以赐之。乃更陕西入粟法,使民得受钱与茶。旧市羊及木,责吏送京师,而羊多道死,木至湍险处往往漂失,吏至破产不能偿。仕衡乃许吏私附羊,免其算,使得补死者;听民自采木输官,用入粟法偿其直。迁吏部侍郎。

  仁宗即位,拜尚书左丞,以足疾,改同州观察使、知陈州。州大水,筑大堤以障水患。徙颍州,复知陈州。曹利用,仕衡婿也。利用被罪,降仕衡左龙武军大将军,分司西京。岁余,改左卫大将军,卒。其后诸子诉其父有劳于国,非意左迁,诏追复同州观察使。

  仕衡前后管计事二十年,虽才智过人,然素贪,家赀至累钜万,建大第长安里中,严若官府。

  子丕绪,荫补将作监主簿。及仕衡归老,丕绪时为尚书虞部员外郎,请解官就养。朝廷以为郎,故事不许,请削一官,乃听。未几,还之。居十余年,仕衡死,服除,久之不出。大臣为言,起佥书永人军节度判官事。历通判永兴军、同州,知解州、兴元府、华州,累迁司农卿致仕,卒。丕绪居官廉静,不为矫激。家多图书,集历代石刻,为数百卷藏之。

  李溥,河南人。初为三司小吏,阴狡多智数。时天下新定,太宗厉精政事,尝论及财赋,欲有所更革,引三司吏二十七人对便殿,问以职事。溥询其目,请退而条上。命至中书,列七十一事以闻,四十四事即日行之,余下三司议可否。于是帝以溥等为能,语辅臣曰:"朕尝谕陈恕等,如溥辈虽无学,至于金谷利害,必能究知本末,宜假以色辞,诱令开陈。而恕等强愎自用,莫肯询问。"吕端对曰:"耕当问奴,织当问婢。"寇准曰:"孔子入太庙,每事问。盖以贵下贱,先有司之义也。"帝以为然,悉擢溥等以官,赐钱币有差。


刘随文言文

1. 语文 文言文有关刘随的人物传记的翻译 远达,原名守旻 是洺州鸡泽人氏。身高八尺,力气很大,善于射箭。在家里干农活,嫌太辛苦,把农具一丢,就大大咧咧的走了。做事情任性而为,好打不平,有侠义之风,很喜欢喝酒。有一次喝醉了,见路边有一棵槐树,拔出佩剑,一剑就把树砍倒了。远达私下里高兴地说:“我听说汉朝时候的李广将军,射石虎可以将弓箭射入石头中一直到箭尾的羽毛,今天这么大一棵树被我砍断了,难道是有神仙在帮我么?”曾经想招揽一些青年壮士去上山做强盗,家乡的长辈父老们一直劝诫他,于是没有成行。当时,各个州郡按照户口要求将成年人调派在一起服苦役,远达负责送这些人到官府去服苦役,走不到几十里,就全把这些人放走了,对他们说:“我看你们这些人,都是些青壮年人,怎么会愿意去做这些苦役呢?你们自己想办法逃命去吧,我也从此销声匿迹了。”后来郡里派人来抓远达,远达就把弓箭拉满,准备射来抓他的人,抓他的人不敢靠近他,于是他就躲到了山里,家乡里的人都很怕他。 宋太宗还是晋王的时候,远达来求见他,他就把远达留下当手下人。一次他陪太宗在后院里射箭。太宗让他射,他一开始四次射都没有射中,后来每发必中,太宗很高兴,就改他的名字叫元达。后来宋太宗当了皇帝,就让他当了禁卫军的队长。雍熙年间,他升为妫州刺史,兼任本州团练使。各州郡把那些抓到的亡命之徒都送到京城处理,皇帝的左右都进言要把这些亡命之徒杀了,但是元达却对皇帝说:"这些逃窜作强盗的人很多,杀是杀不完的,不如赦免了他们,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可以显示皇上有好生之德。"皇上很高兴,就按他说得办。端拱二年,他以擢侍卫步军都虞候的身份,兼任幽州刺史。后来又担任北面行营都部署,并由常山镇入为京城巡检。淳化四年病逝,死时四十二岁,追赠昭化军节度的官职。 元达虽然是草莽出身,但是却担任了很多重要的官职,和士大夫都有结交,很讲求礼节,被当时的人称颂。 作者评论:宋朝初期的将领,许多都是从草莽,士兵出身的,即使是强盗和无赖,也经常和他们结交,这样和那些屠夫或做买卖的生意人有什么区别呢?当他们被皇帝所用的时候,往往能有建树,这其实是皇帝能够驾驭这些人的原因。(后面说到的刘福,守忠,仁郎等等都是开国将领)刘福管理手下人非常有办法,而其功绩虽然很高,俸禄也很多,但是并没有因此而生活的安逸,可以说是为国忘家的人。守忠对边境的事务非常的熟悉,为人谨慎可靠,谈笑间就解决了部下的祸乱,这样的表现不是善于权变的人是做不到的。仁郎深沉刚毅而有智谋 多次追随皇帝征讨,绥州战役,竟然被认为徒劳无功,反而被因为逗扰而被处罚,这难道是他的计谋有不妥当的地方么?其实是被那些小人陷害的原因啊。其他的那些将领,多次立战功而被封侯,像延美开门警示敌人,思德保护主帅,继仑袭击契丹,元达的为贼请赦,这些都是可以值得称颂的忠义仁勇之人啊…… 2.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回答问题 小题1:B 小题2:B 小题3:(1)刘随于是下令在周围种杨柳数十万棵,使之相互连接,当做界限,百姓于是不再受到打扰。(2)王钦若贪污毫无顾忌,考查他的行为,难道是神仙吗?应该明察他的胡乱行为。 小题4:会随请外/出知济州/改起居郎。 试题分析: 小题1:按:查办。 试题分析: 小题2:王钦若没有因刘随弹劾而被治罪。 试题分析: 小题3:略 试题分析: 小题4:略 3. 文言文《刘崧,字子高》原文及翻译 原文 刘菘,字子高,泰和人,旧名楚。家贫力学,寒无炉火,手皲裂而钞录不辍。崧幼博学,天性廉慎。兄弟三人共居茆屋,有田五十亩。及贵,无所增益。十年一布被,鼠伤,始易之,仍葺以衣其子,居官未尝以家累自随。之任北平,携一童往,至则遣还。晡时吏退,孤灯读书,往往达旦。善为诗,豫章人宗之为《西 *** 》云 翻译: 刘松,字子高,是泰和人。原来的名字叫刘楚。家境贫寒,致力苦学,天寒没有炉火,手都冻裂了但是仍然抄录不停止。他自幼就很博学,天性清廉谨慎。兄弟三人共居在草屋里,有薄田五十亩。等到他显贵后,也没有增添任何田产。十年都用一条布被,直到被老鼠咬坏,才更换掉,但仍然把它修补改成衣服给儿子穿。做官时从来不让家人跟随在身边。到北平上任时,只带了个书童,到达北平后就把他打发回去了。黄昏时差吏们下班,只有他孤灯读书,常常是一直到天亮。他善于作诗,豫章人有推崇他为“西 *** ”的说法。 4. 《刘崧传》文言文翻译 刘松,字子高,是泰和人。原来的名字叫刘楚。家境贫寒,致力苦学,天寒没有炉火,手都冻裂了但是仍然抄录不停止。他自幼就很博学,天性清廉谨慎。兄弟三人共居在草屋里,有薄田五十亩。等到他显贵后,也没有增添任何田产。 十年都用一条布被,直到被老鼠咬坏,才更换掉,但仍然把它修补改成衣服给儿子穿。做官时从来不让家人跟随在身边。到北平上任时,只带了个书童,到达北平后就把他打发回去了。黄昏时差吏们下班,只有他孤灯读书,常常是一直到天亮。他善于作诗,豫章人有推崇他为“西 *** ”的说法。 原文: 刘菘,字子高,泰和人,旧名楚。家贫力学,寒无炉火,手皲裂而钞录不辍。崧幼博学,天性廉慎。兄弟三人共居茆屋,有田五十亩。及贵,无所增益。十年一布被,鼠伤,始易之,仍葺以衣其子,居官未尝以家累自随。之任北平,携一童往,至则遣还。晡时吏退,孤灯读书,往往达旦。善为诗,豫章人宗之为《西 *** 》云。 此文出自清朝·张廷玉《明史·刘崧传》 扩展资料 写作背景: 《明史》是二十四史中的最后一部,共三百三十二卷,包括本纪二十四卷,志七十五卷,列传二百二十卷,表十三卷。它是一部纪传体断代史,记载了自明太祖朱元璋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至明思宗朱由检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二百七十六年的历史。 康熙四年(1665年),重开明史馆,因纂修《清世祖实录》而停止。康熙十八年(1679年),以徐元文为监修,开始纂修明史。于乾隆四年(1739年)最后定稿,进呈刊刻。《明史》是我国历史上官修史书中纂修时间最长的一部。如果从清顺治二年(1645年)开设明史馆起,到乾隆四年(1739年)正式由史官向皇帝进呈,前后历时九十四年。假如从康熙十八年(1679年)正式组织班子编写起至呈稿止,为时也有整整六十年之久。 《明史》修纂第一阶段无绩可言的另一方面原因,是史料的缺乏和人力的不足。当时不仅没有力量整理明朝的邸抄和档案,而且在征求图书时,献书者也极少,就连最基本的史料明代历朝实录也不完整,天启朝实录缺少七年以后部分,崇祯朝因亡国而无实录。如此种种,也限制了《明史》修纂工作的进展。 5. 刘俊好学文言文阅读答案 峻好学,寄人庑下,自课读书,常燎麻炬,从夕达旦。 时或睡,爇其须发,及觉复读,其精力如此。时魏孝文选尽物望,江南人士才学之徒,咸见申擢,峻兄弟不蒙选拔。 齐永明中,俱奔江南,更改名峻字孝标。自以少时未开悟,晚更厉精,明慧过人。 苦所见不博,闻有异书,必往祈借。清河的崔慰祖谓之是“ 书淫”于是博极群书,文藻秀出。 有个叫峻的青年,非常喜欢看书,寄宿在别人家里,自己认真研究书本,经常点灯读书,从夜晚到第二天的早上,有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就吊起自己的头发,让自己清醒继续读书,一夜都不睡觉,他的精神就是这样!当魏孝文帝时选拔人才,凡江南学子有识之士,都去觐见申请被选。独刘俊兄弟没有被选上。 他和明朝中期的齐永,一起奔向江南,更改名字,叫 俊字校标。自认问年轻时没有开悟,成年后更加历练精明。 聪慧过人。遗憾的是,见闻不很广博,闻听有起义稀少的书籍,,听说京城有的人有这些书,必定会前往去借,清河的崔慰祖称他为“看书最多的人”。 因此他广读各样书籍,文采华丽流畅很有知名度。刘峻,字孝标,平原人。 峻生期月,母携还乡里。宋泰始初,青州陷魏。 峻年八岁,为人所掠至中山,中山富人刘实悯峻,以束帛赎之,教以书学。魏人闻其江南有 戚属,更徙之桑乾。 峻好学,家贫,寄人庑下,自课读书,常燎麻炬,从夕达旦,时或昏睡,爇其发,既觉复读,终夜不寐,其精力如此。 齐永明中,从桑乾得还,自谓所见不博,更求异书,闻京师有者,必往祈借,清河崔慰祖谓之“书淫”。 时竟陵王子良博招学士,峻因人求为子良国职,吏部尚书徐 孝嗣抑而不许,用为南海王侍郎,不就。至明帝时,萧遥欣为豫州,为府刑狱,礼遇甚厚。 遥欣寻卒,久之不调。天监初,召入西省,与学士贺踪典校秘书。 峻兄孝 庆,时为青州刺史,峻请假省之,坐私载禁物,为有司所奏,免官。安成王秀好峻学,及迁荆州,引为户曹参军,给其书籍,使抄录事类,名曰《类苑》。 未及成, 复以疾去,因游东阳紫岩山,筑室居焉,为《山栖志》,其文甚美。 高祖招文学之士,有高才者,多被引进,擢以不次。 峻率性而动,不能随众沉浮,高祖颇嫌之,故不任用。乃著《辨命论》以寄其怀。 论成,中山刘沼致书以难之,凡再反,峻并为申析以答之。会沼卒,不见峻后报者,峻乃为书以序之曰:“刘侯即有斯难,值余有天伦之戚,竞未之致也。 寻而此君长逝,化为异物……” 峻又尝为《自序》,其略曰:“余自比冯敬通,而有同之者三,异之者四。何则?敬通雄才冠世,志刚金石;余虽不及之,而节亮慷慨,此一同也。 敬通值中兴明 君,而终不试用;余逢命世英主,亦摈斥当年,此二同也。敬通有忌妻,至于身操井臼;余有悍室,亦令家道坎坷,此三同也。 敬通当更始之世,手握兵符,跃马食 肉;余自少迄长,戚戚无欢,此一异也。敬通有一子仲文,官成名立;余祸同伯道,永无血胤,此二异也。 敬通臂力方刚,老而益壮;余有犬马之疾,溘死无时,此 三异也。敬通虽芝残蕙焚,终填沟壑,而为名贤所慕,其风流郁烈芬芳,久而弥盛;余声尘寂漠,世不吾知,魂魄一去,将同秋草,此四异也。 所以自力为叙,遗之 好事云。” 峻居东阳,吴、会人士多从其学。 普通二年,卒,时年六十。门人谥曰玄靖先生。 (节选自《梁书·刘峻传》,有删改)9.对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解释,不正确的一项是 A.中山富人刘实悯峻 悯:怜悯 B.及迁荆州,引为户曹参军 引:引荐 C.敬通值中兴明君 值:遇到 D.所以自力为叙,遗之好事云 遗:赠送10.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 A.峻因人求为子良国职 项王即日因留沛公与饮 B.遥欣寻卒,久之不调 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 C.乃著《辨命论》以寄其怀 洎牧以谗诛,邯郸为郡 D.余虽不及之,而节亮慷慨 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11.以下六句话分编为四组,全都直接体现刘峻勤奋好学的一组是 ①常燎麻炬,从夕达旦 ②既觉复读,终夜不寐 ③闻京师有者,必往祈借 ④给其书籍,使抄录事类⑤高祖招文学之士,有高才者,多被引进⑥吴、会人士多从其学 A.①②③ B.①②④ C.②③⑤ D.③④⑥12.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A.宋泰始初年,青州落入北魏手中,北魏人听说刘峻在江南有亲戚,就把他转移到桑乾。他家里很穷,寄居在别人的廊檐下,刻苦攻读,经常通宵达旦。 B.明帝时,萧遥欣任豫州郡守,刘峻担任府刑狱,萧遥欣待他很好,后推荐他到西省,和学士贺踪一起负责点校官府的典籍。 C.刘峻为安成王编《类苑》,因病未完成,接着到东阳紫岩山游玩,建了房屋居住在那里,写了一篇文辞很美的《山栖志》。 D.刘峻认为冯敬通在世时没有受重用,但死后被很多名贤敬慕,其名声越来越大;自己一生平淡,世人不知,慨叹就像草木枯谢一样无人记起。第II卷(非选择题,共114分)四、(24分)13.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0分) (1)峻请假省之,坐私裁禁物,为有司所奏,免官。(3分) (2)峻率性而动,不能随众沉浮,高祖颇嫌之,故不任用。 (4分) (3)余自少迄长,戚戚无欢,此一异也。(3分)【参考答案】雨露。 6. 刘瓛传这篇文言文的翻译,选自《南齐书,列传第二十》 南史·刘瓛传阅读练习及答案【附译文】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4-7题。 刘瓛字子硅,沛郡相人。年五岁,闻舅孔熙先读《管宁传》,欣然欲读,舅更为说之,精意听受,曰:“此可及也。” 除奉朝请,不就,兄弟三人共处蓬室一间,为风所倒,无以葺之。怡然自乐,习业不废。 聚徒教授,常有数十。 齐高帝践阼,召瓛入华林园谈语,问以政道。 答曰:“政在《孝经》。宋氏所以亡,陛下所以得之是也。” 帝咨嗟曰:“儒者之言,可宝万世。”又谓瓛曰:“吾应天革命,物议以为何如?”瓛曰:“陛下戒前轨之失,加之以宽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辙,虽安必危。” 及出,帝谓司徒褚彦回曰:“方直乃尔。学士故自过人。” 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请为征北司徒记室,瓛与张融、王思远书曰:“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量己审分,不敢期荣,夙婴贫困,加以疏懒,衣裳容发,有足骇者。吾庶欲从九九之遗迹①,可得奉温清,展私计,志在此耳。” 除步兵校尉,不拜。 瓛姿状纤小,儒业冠于当时,都下士子贵游,莫不下席受业,当世推其大儒,以比古之曹、郑②。 性谦率,不以高名自居,之诣于人,唯一门生持胡床随后。住在檀桥,瓦屋数间,上皆穿漏,学徒敬慕,呼为青溪焉。 竟陵王子良亲往修谒。七年,表武帝为瓛立馆,以杨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 瓛曰:“此华宇岂吾宅邪?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疾。 及卒,门人受学者并吊服临送。 瓛有至性,祖母病疽经年,手持膏药,渍指为烂。 母孔氏甚严明,谓亲戚曰:“阿称便是今世曾子。”称,瓛小名也。 及居母忧,住墓下不出庐,足为之屈,杖不能起。 梁武帝少时尝经伏膺③,及天监元年下诏为瓛立碑,谥曰贞简先生。 (节选自《南史·列传第四十》,有删改) [注]①九九之遗迹:相传伏羲画八卦“作九九之数,以合六爻之变”,“九九之遗迹”即阴阳律数之学。②曹、郑:曹褒、郑玄,东汉大儒。 ③伏膺:从学,师事。4.下列对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B.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C.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D.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5.下列对文中加点词语的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践阼”亦作“践祚”,指即位、登基,其中“祚”指皇位;“祚”还有福分之意,如“门衰祚薄”中“祚”即为此义。 B.“居母忧”中的“忧”指父母之丧,比如“丁忧”就是指遭逢父母的丧事,也称“丁艰”,此处的“丁”意为遭逢、碰到。C.“谥曰”中的“谥”指谥号,是古代对死去的帝王或大官进行评定而给予的称号,比如“东坡居士”即为苏轼的谥号。 D.《孝经》是儒家十三经之一,而“四书五经”中的“五经”是《诗经》《尚书》《周易》《礼记》《春秋》等五部书的合称。6.下列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A.刘瓛笃志好学,安贫乐道。 幼时听到舅舅读书,他兴趣盎然、聚精会神地聆听讲解;成年后虽身居陋室,仍能不改其乐,坚持钻研学问。B.刘瓛方正直率,不求仕进。 齐高帝向他咨询为政之道,他直言不讳,提出忠告,令齐高帝赞叹不已;他一生多次被征召做官,但多次拒绝就任。C.刘瓛学识渊博,谦逊低调。 他儒学精深,冠绝当时,但从不以崇高的名声自居;有客来访时,他专门让一门生侍座其后;自己聚徒讲学时,则甘居陋室。D.刘瓛至诚至孝,异于常人。 他经年为生病的祖母敷药,以至于手指溃烂;他为母亲守丧时,足不出庐,腿脚因而行动不便,扶杖都不能站起。7.把文言文阅读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10分) (1)除奉朝请,不就,兄弟三人共处蓬室一间,为风所倒,无以葺之。(2)陛下戒前轨之失,加之以宽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辙,虽安必危。 【参考答案】4.B(B正确标点:奉教使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眷者所共知也。 ) 5.C(C苏轼号“东坡居士”,谥号“文忠”。) 6.C(C“有客来访时,他专门让一门生侍座其后”理解错误,“之诣于人,唯一门生持胡床随后”的意思是自己去拜访别人时,只让一个门生拿着胡床跟随者,轻装简从) 7.(1)他被授予奉朝请一职,没有就任,兄弟三人同住一间茅屋,茅屋被风吹倒,而没有钱修葺。 (赋分点:“除”,被任命、被授予等;“为……所”,表被动;“葺”,修葺、修补、修缮等,每译对一处给1分。大意给2分。) (2)陛下以前车之失为鉴戒,加上宽厚仁政,即使危急也可以安定;如果重蹈其覆辙,即使安定也一定有危急。(赋分点:“戒”,以……为鉴戒;“虽”,即。 7. 陶渊明 古文翻译 《晋书·陶潜传》 原文 陶潜,字元亮,大司马侃之曾孙也。 祖茂,武昌太守。潜少怀高尚,博学善属文,颖脱不羁,任真自得,为乡邻之所贵。 尝著《五柳先生传》以自况曰:“先生不知何许人,不详姓字,宅边有五柳树,因以为号焉。闲静少言,不慕荣利。 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贫不能恒得。 亲旧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饮必尽,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 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娱,颇示己志,忘怀得失,以此自终。” 其自序如此,时人谓之实录。 以亲老家贫,起为州祭酒,不堪吏职,少日自解归。 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资,遂抱羸疾。复为镇军、建威参军,谓亲朋曰:“聊欲弦歌,以为三径之资可乎?”执事者闻之,以为彭泽令。 在县,公田悉令种秫谷,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粳。 乃使一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粳。素简贵,不私事上官。 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义熙二年,解印去县,乃赋《归去来兮辞》。其辞曰: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僮仆来迎,稚子侯门。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携幼入室,有酒盈樽。 引壶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园日涉而成趣,门虽设而常关;策扶老而流憩,时翘首而遐观。 云无心而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其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复驾言兮焉求!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 农人告余以春暮,将有事乎西畴。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怀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秄,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而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顷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绝州郡觐谒,其乡亲张野及周旋人羊松龄、宠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虽不识主人,亦欣然无忤,酣醉便反。 未尝有所造诣,所之唯至田舍及庐山游观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临州,甚钦迟之,后自造焉。 潜称疾不见,既而语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闲,幸非洁志慕声,岂敢以王公纡轸为荣邪!夫谬以不贤,此刘公干所以招谤君子,其罪不细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当往庐山,乃遣其故人庞通之等赍酒,先于半道要之。 潜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进。弘乃出与相见,遂欢宴穷日。 潜无履,弘顾左右为之造履。左右请履度,潜便于坐申脚令度焉。 弘要之还州,问其所乘,答云:“素有脚疾,向乘蓝舆,亦足自反。”乃令一门生二儿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赏适,不觉其有羡于华轩也。 弘后欲见,辄于林泽间候之。至于酒米乏绝,亦时相赡。 其亲朋好事,或载酒肴而往,潜亦无所辞焉。每一醉,则大适融然。 又不营生业,家务悉委之儿仆。未尝有喜愠之色,惟遇酒则饮,时或无酒,亦雅咏不辍。 尝言夏月虚闲,高卧北窗之下,清风飒至,自谓羲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张,弦徽不具,每朋酒之会,则抚而和之,曰:“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以宋元嘉中卒,时年六十三,所有文集并行于世。 史臣曰:君子之行殊途,显晦之谓也。出则允厘庶政,以道济时;处则振拔嚣埃,以卑自牧。 详求厥义,其来夐矣。公和之居窟室,裳唯编草,诫叔夜而凝神鉴;威辇之处丛祠,衣无全帛,对子荆而陈贞则:并灭景而弗追,柳禽、尚平之流亚。 夏统远迩称其孝友,宗党高其谅直,歌《小海》之曲。则伍胥犹存;固贞石之心,则公闾尤愧,时幸洛滨之观,信乎兹言。 宋纤幼怀远操,清规映拔,杨宣颂其画象,马岌叹其人龙,玄虚之号,实期为美。余之数子,或移病而去官,或著论而矫俗,或箕踞而对时人,或弋钓而栖衡泌,含和隐璞,乘道匿辉,不屈其志,激清风于来叶者矣。 赞曰:厚秩招累,修名顺欲。确乎群士,超然绝俗。 养粹岩阿,销声林曲。激贪止竞,永垂高躅。 注释 1.环堵:四壁。多用以形容居室简陋。 2.晏如:安然自如的样子。 3.适:满足。 4.融然:和悦快乐的样子。 5.畜:同“蓄”。 6.弦徽:琴弦与琴徽,琴徽既琴弦音位的标志。 7:仁真:放任率真。 8:羸:瘦弱。 9:简贵:怠慢权贵。 10:白:告诉。 11: 羁 : 拘谨 译文 陶潜(陶渊明),字元亮,是大司马陶侃的曾孙。 祖父陶茂,曾任武昌太守。他少年时心怀高尚,知识渊博善于做文章,洒脱大方不拘谨,自得于真性情,被乡里邻居所看重。 曾经作《五柳先生传》来形容自己:“先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知道姓名,房子旁边有五棵柳树,所以以此为号。清闲安静少说话,不爱慕虚荣实利。 喜欢读书,却不去穷根究底的解释,一旦对书的内容有所感悟,就高兴得忘了吃饭。本 *** 喝酒,可是家里穷不能经常得到。 亲朋故旧知道这样,有时。 8. 《张良劝刘邦劳军》 文言文翻译 于是项王乃即汉王,相与临广武间而语。羽欲与汉王独身挑战。汉王数羽曰:“羽负约,王我于蜀、汉,罪一;矫杀卿子冠军。罪二;救赵不还报,而擅劫诸侯兵入关,罪三;烧秦宫室,掘始皇帝冢,收私其财,罪四;杀秦降王子婴,罪五;诈坑秦子弟新安二十万,罪六;王诸将善地而徙逐故王,罪七;崐出逐义帝彭城,自都之,夺韩王地,并王梁、楚,多自与,罪八;使人阴杀义帝江南,罪九;为政不平,主约不信,天下所不容,大逆无道,罪十也。吾以义兵从诸侯诛残贼,使刑馀罪人击公,何苦乃与公挑战!”羽大怒,伏弩射中汉王。汉王伤胸,乃扪足曰:“虏中吾指。”汉王病创卧,张良强请汉王起行劳军,以安士卒,毋令楚乘胜。汉王出行军,疾甚,因驰入成皋。 这时项羽便靠近汉王,相互隔着广武涧对话。项羽想要单独向汉王挑战。汉王历数项羽的罪状说:“你项羽违背先约,封我到蜀、汉为王,这是第一条罪状;假托怀王的命令,杀害卿子冠军宋义,是第二条罪状;救赵之后不回报怀王,竟擅自胁迫诸侯军入关,是第三条罪状;焚烧秦朝宫室,掘毁秦始皇陵墓,盗取财物据为私有,是第四条罪状;诛杀已经归降的秦王子婴,是第五条罪状;采用欺诈手段,在新安活埋了已经归顺的二十万秦兵,是第六条罪状;把好的地方封给各将领,却迁徙放逐原来的诸侯王,是第七条罪状;将义帝逐出彭城,自己在那里建都,侵夺韩王的封地,并在梁、楚之地称王称霸,竭力扩充自己的地盘,是第八条罪状;派人到江南暗杀了义帝,是第九条罪状;执政不公平,主持盟约不守信义,为天下所不容,实属大逆不道,是第十条罪状。如今我率领正义的军队随各诸侯一起征讨你这残虐的贼子,只须让那些受过刑罚的罪犯来攻打你就行了,又何苦要与你单独挑战呢!”项羽闻言大怒,用暗伏的弩箭射中了汉王。汉王胸部负伤,却摸着脚说:“这贼子射中我的脚趾了!”汉王因受创伤而卧床休息,张良却坚持请他起身去军中抚慰将士,以安定军心,不要让楚军乘势取胜。汉王于是出去巡视军营,但终因伤势加重,而赶赴成皋养伤。 本文来自【易文言-文言文在线翻译】#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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