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沫若的《天狗》
《天狗》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我便是我了!
我是月的光, 我是日的光,
我是一切星球的光,
我是 X 光线的光,
我是全宇宙底 Energy (能量)的总量!
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
我如烈火一样地燃烧!
我如大海一样地狂叫!
我如电气一样地飞跑!
我飞跑,我飞跑,我飞跑,
我剥我的皮,我食我的肉,
我吸我的血,我啮我的心肝,
我在我神经上飞跑,我在我脊髓上飞跑,
我在我脑筋上飞跑。
我便是我呀!
我的我要爆了!
《天狗》是郭沫若的第一部诗集《女神》中的名篇,最初发表于1920年2月7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
《天狗》这首诗写于郭沫若新诗创作的爆发期,正是青年郭沫若情感最炽烈的时刻。这首诗的风格是强悍、狂暴、紧张的。一开始诗人便自称“天狗”,它可吞月、吞日,吞一切星球。而“我便是我了”则是个性获得充分张扬所带来的自豪感。所以它是诗人在五四精神观照下对个性解放的赞歌,也正因有了冲决一切束缚个性发展的勇气后,个性才得以充分发扬,五四新人才具有无限的能量:“我是全宇庙底Energy底总量!”这样的五四新人将会改变山河、大地、宇宙。“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诗句所释放出的情感力量像猛烈的飓风、奔腾的激流,在那个时代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我飞跑”则是令人振奋的呐喊,充分展示五四时期个性解放的痛苦历程。总之,《天狗》是五四时期奏起的一曲惊心动魄的精神赞歌。是五四时期人们第一次从诗歌中听到的勇猛咆哮的时代声音。“天狗”那可吞掉“一切的星球”的豪迈气概,正是五四时期要求破坏一切因袭传统、毁灭旧世界的精神再现。 而《天狗》只是《女神》创作中诗人情感与艺术碰撞、融合、激溅出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可见,《女神》创作想象之丰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热烈堪称诗界一绝。它所具有的无与伦比的浪漫主义艺术色彩将是照彻诗歌艺术长廊的一束耀眼光芒;它的灼人的诗句就像喧嚣着的热浪,轰鸣着狂飙突进的五四时代的最强音。
思想内容
本诗主要通过天狗形象的塑造,抒发了诗人否定旧的社会现实、摆脱旧的思想束缚、张扬个性、追求解放的强烈愿望,集中体现出五四时期提倡科学、民主和自由的时代精神。
艺术特色 :本诗在艺术上,充分体现出郭沫若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特色。
1. 比喻新颖生动。天狗本来只存在于民俗传说中,而诗人却将其拿来作为崇尚歌颂的偶像。诗中的天狗形象,成为旧的时代、旧的传统、旧的世界的叛逆者的象征,成为吐故纳新、具有无限能量的个性解放与新的世界、新的社会、新的未来创造者的象征。这一比喻手法的运用,既生动地表现出诗人张扬个性、追求解放的强烈愿望,又在诗歌意象上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此外,诗人将“我”比作是“X光线的光”、“如电气一样地飞跑”等,也都体现着当时崇尚科学的时代特点。
2. 想象大胆奇特。天狗的形象在传说中带有很大模糊性,而在诗中则具化成为有着无限能量、充分得以解放了的个性“我”的形象。他一会儿把月来吞了、把日来吞了、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一会儿成为月底光、日底光、一切星球底光,一会儿又飞奔、狂叫、燃烧,而且在神经上飞跑、在脊髓上飞跑、在脑筋上飞跑,这都表现了诗人想象的大胆奇特。
3. 感情奔放激越。诗中全篇都以“我”的口吻来写,诗人以天狗自喻,通过天狗气吞宇宙的非凡之势来抒发内心豪情。诗歌自始至终贯穿着强烈的感情,具有浓厚的主观色彩。
4. 讲究韵律和节奏感。这首诗在语言形式上也极有特点,诗人多采用简短的句式,并将其与叠句、排比等手法结合起来,造成一种强烈的旋律、急促有力的节奏和摧枯拉朽般逼人的气势。此外,诗的语言自由而又大致押韵,可以看出诗人对韵律感的重视。
天狗 郭沫若 赏析在诗中,天狗是个怎样的形象
《天狗》具有强烈的主观色彩,诗人把自我的情感熔铸到“天狗”的形象中,直接以“天狗”自比,极写自我力量的扩张和自我精神的解放。每行诗均以“天狗”自比,极写自我力量的扩张和自我精神的解放。每行诗均以“我”为主语起笔,又多以带有肯定语气的判断词“是”强化比喻,直抒胸臆,以造成火山般喷发式的奔突,汹涌澎湃的激情。充分表现出五四时代自我意识的觉醒以及追求个性解放和自我新生的社会精神。
《天狗》在艺术上,具有想象新奇,气势磅礴,旋律激越,声调高亢,语言峻峭等特点,这些特点又都统一在诗歌奇峭雄劲,富有力度的风格上。就诗的构思方式看,诗人借“天狗”来表现自我,以“天狗”吞食日月展开神奇的联想,通过对“天狗”的气魄和和力量的极度夸张,在象征性的诗歌意象中,塑造了一个大胆反抗,勇敢叛逆的抒情主体——“我”(即“天狗”)的形象。“我”横空出世,“我”雄居宇宙,“我”主宰一切,“我”与宇宙本体合而为一,“我”在自噬其身中获得新生。诗人紧紧抓住“我”的“动”的精神,表现出扫荡一切,摧毁一切的神奇的自我力量,唱出对具有无穷潜能的自我力量的赞歌。这种雄浑的意象,高昂的格调,奇峭的笔法,唯有在想象极度丰富的浪漫主义大师郭沫若的笔下,才显得那样生动,传神,富有感染力。诗体形式上,全诗通体以“我”字领句,从头至尾,构成连珠式排比,层层推进,步步强化,有效地加强了语言气势,渲染了抒情氛围。加之,诗句简短,节奏急促,韵律铿锵,诵读之时,状如狂暴的急雨,奔腾的海潮,具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雄壮气势。
郭沫若《天狗》赏析内容是什么?
郭沫若《天狗》赏析内容是:《天狗》一诗总共有四节,第一节以“吞”为关键词,展示的是一条“天狗”吸纳世界万物的生命特性。这“天狗”,它把日也吞了,把月也吞了,把一切的星球也吞了,甚至把全宇宙也吞了,在吞下这一切之后,它终于化为了自己,“我便是我了”。这“天狗”其实就是郭沫若本人,他在日本这块土地上,饱餐世界优秀的思想文化的珍馐,把歌德来“吞”了,把尼采来“吞”了,把哥白尼、达尔文来“吞”了,把斯宾诺莎也“吞”了,他形成了一个思想丰富、主体意识浓烈的现代人。这“天狗”又不止是郭沫若一个人,他包括了中国近现代史上所有寻求救国真理、追求现代知识与文化的中华儿女,他是梁启超、王国维、鲁迅、周作人、胡适、徐志摩、闻一多等。中国现代的思想与文化,就是由这一群“天狗”合力铸就而成。创作背景:《天狗》一诗最初发表于1920年7月上海《时事新报·学灯》上。这首诗在国内发表的时候,郭沫若还在日本留学,正系统地接受着现代科学思想和人文观念的洗礼与熏陶:郭沫若留学日本时期,也是他新诗创作的高潮期。诗人一边学习西方文化,一边把自己对世界与自我的全新理解和感悟写成分行的文字,源源不断地邮寄到国内,邮寄给他的知己宗白华。而宗白华也异常赏识郭沫若的创作才华,他曾回忆自己在《时事新报》从事编辑工作时,最高兴的事情就是阅读“每天寄来的一封封字迹劲秀,稿纸明洁,行列整齐而内容丰满壮丽的沫若的诗!”。宗白华不仅喜欢郭沫若的文字,还把这些分行的文字一一发表在自己主编的《时事新报》文学副刊《学灯》上,《天狗》就是见诸报端的其中一首。
天狗选自郭沫若的哪部诗集
《天狗》选自郭沫若诗集《女神》。《天狗》是郭沫若的第一部诗集《女神》中的名篇,最初发表于1920年2月7日。《天狗》这首诗写于郭沫若新诗创作的爆发期,正是青年郭沫若情感最炽烈的时刻。这首诗的风格是强悍、狂暴、紧张的。一开始诗人便自称“天狗”,它可吞月、吞日,吞一切星球。而“我便是我了”则是个性获得充分张扬所带来的自豪感。所以它是诗人在五四精神观照下对个性解放的赞歌,也正因有了冲决一切束缚个性发展的勇气后,个性才得以充分发扬,五四新人才具有无限的能量:“我是全宇庙底Energy底总量!”这样的五四新人将会改变山河、大地、宇宙。“我飞奔,我狂叫,我燃烧……。”诗句所释放出的情感力量像猛烈的飓风、奔腾的激流,在那个时代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我飞跑”则是令人振奋的呐喊,充分展示五四时期个性解放的痛苦历程。总之,《天狗》是五四时期奏起的一曲惊心动魄的精神赞歌。是五四时期人们第一次从诗歌中听到的勇猛咆哮的时代声音。“天狗”那可吞掉“一切的星球”的豪迈气概,正是五四时期要求破坏一切因袭传统、毁灭旧世界的精神再现。 而《天狗》只是《女神》创作中诗人情感与艺术碰撞、融合、激溅出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可见,《女神》创作想象之丰富奇特,抒情之豪放热烈堪称诗界一绝。它所具有的无与伦比的浪漫主义艺术色彩将是照彻诗歌艺术长廊的一束耀眼光芒;它的灼人的诗句就像喧嚣着的热浪,轰鸣着狂飙突进的五四时代的最强音。思想内容:本诗主要通过天狗形象的塑造,抒发了诗人否定旧的社会现实、摆脱旧的思想束缚、张扬个性、追求解放的强烈愿望,集中体现出五四时期提倡科学、民主和自由的时代精神。艺术特色 :本诗在艺术上,充分体现出郭沫若诗歌的浪漫主义风格特色。 比喻新颖生动。天狗本来只存在于民俗传说中,而诗人却将其拿来作为崇尚歌颂的偶像。诗中的天狗形象,成为旧的时代、旧的传统、旧的世界的叛逆者的象征,成为吐故纳新、具有无限能量的个性解放与新的世界、新的社会、新的未来创造者的象征。这一比喻手法的运用,既生动地表现出诗人张扬个性、追求解放的强烈愿望,又在诗歌意象上给人以耳目一新的感觉。此外,诗人将“我”比作是“X光线的光”、“如电气一样地飞跑”等,也都体现着当时崇尚科学的时代特点。想象大胆奇特。天狗的形象在传说中带有很大模糊性,而在诗中则具化成为有着无限能量、充分得以解放了的个性“我”的形象。他一会儿把月来吞了、把日来吞了、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一会儿成为月底光、日底光、一切星球底光,一会儿又飞奔、狂叫、燃烧,而且在神经上飞跑、在脊髓上飞跑、在脑筋上飞跑,这都表现了诗人想象的大胆奇特。感情奔放激越。诗中全篇都以“我”的口吻来写,诗人以天狗自喻,通过天狗气吞宇宙的非凡之势来抒发内心豪情。诗歌自始至终贯穿着强烈的感情,具有浓厚的主观色彩。讲究韵律和节奏感。这首诗在语言形式上也极有特点,诗人多采用简短的句式,并将其与叠句、排比等手法结合起来,造成一种强烈的旋律、急促有力的节奏和摧枯拉朽般逼人的气势。此外,诗的语言自由而又大致押韵,可以看出诗人对韵律感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