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共有多少个坟墓,哪一个是真的?
曹操墓是世人关注的“千古之谜”。魏晋以后,一代又一代的政治家、思想家、史学家以至文学家、地理学家都对曹操墓很感兴趣。曹操墓成为历史之谜的过程,已远远超过曹操墓本身的价值,成为一种历史文化现象。因此,考察踏访曹操墓,实际上是对一种历史文化的探谜过程。
曹操于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正月病逝洛阳,灵柩运回邺城,葬在高陵,就是曹操在《遗令》中所说的“西陵”。从唐以前过邺文人留下的大量诗文看,有不少诗人在邺城上的铜雀台面对西陵抒发感情,未见提出墓的真伪问题。到了宋代,曹操逐渐在人们心目中变成了奸臣,曹操墓也成为人们攻击曹操奸诈的物证,并且编造出曹操死后设“七十二疑冢”的传说。受这种丑化曹操的社会舆论的影响,元末作家罗贯中所写的《三国演义》也是把曹操作为奸雄的艺术形象来塑造的。后来清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写曹操墓在许昌城外水下崖洞中,清褚人获《坚瓠续集》里写曹操墓在漳河水下等等,都是民间的传闻,作为史学研究查无实据,但由此可以看到人们对曹操墓神秘奇异色彩的兴味。
虽然一千多年来人们对曹操墓的具体位置有种种猜测,也有种种奇异传说,但是并非毫无踪迹可寻,通过研究历史文献和实地考察,我认为曹操墓有可能在河北省磁县讲武城乡西部和时村营乡中南部一带,面积大约有5平方公里左右。提出以上看法,有以下几个依据。第一个依据,曹操自己生前对墓葬问题有过明确的安排交待。建安二十三年(218年)六月,曹操曾下过一道安排墓葬问题的令文:“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高为墓,不封不树。《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宜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相容。”这条令文对选择墓址的条件标准做了明确规定,可以说是考察研究曹操墓的第一手直接史料。第二个依据,曹操安葬的时候,他的儿子曹丕和曹植都写有记述丧葬过程的文字史料。曹丕写了《武帝哀策文》,文中说曹操的灵柩“弃此宫庭,陟彼山阿”。说明曹操埋葬在邺西的岗丘地带的山窝。曹植写了《武帝诔》,文中证实曹操确实埋葬在西陵,并且丧葬是完全按照曹操的指令行事的。曹操入殓时穿着平时穿的缝补过的“补丁”衣服,印玺也没有带在身上随葬,只是埋了系印章的丝绳,陪葬的冥器没有雕饰,最好的陪葬品是没有染色的陶器。曹丕的《策文》和曹植的《诔文》也是考察研究曹操墓的极为珍贵的史料,是埋葬曹操时亲历亲见的历史文献记载。第三个依据,西晋文学家陆机和陆云提供了重要佐证史料。陆机任著作郎时在皇室秘阁的历史档案中看到过曹操的遗令,并在他写的《吊魏武帝文》的序文中披露出来。曹操在遗嘱中指令把他“葬于邺之西冈上,与西门豹祠相近,无藏金玉珍宝”。又指令“吾婢妾与伎人皆勤苦,使著铜雀台,善待之。于台堂上安六尺床,施繐帐,朝晡上脯糒之属,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辄向帐作伎乐。汝等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这句话对判定曹操墓的位置有很重要的意义。由此可以正确判定曹操墓是在铜雀台西边的望视之中,位于邺城以西的冈陵上,与西门豹祠相近的地方。陆机的弟弟陆云曾在邺城司马颖部下任职,陆云给陆机的信中曾提到邺城上的三台中还有“繐帐及望墓田处”。陆机、陆云提供史料的时间,上距曹操去世只有七十多年,真实可信度很大。第四个依据,魏晋以后过邺文人留下的诗文指出了曹操墓。南朝诗人谢珋I在诗中写道:“郁郁西陵树,讵闻歌吹声。”唐代沈佺期在诗中写道:“朝望西陵墓,夕望西陵墓。望望不复归,明月又十五。”唐代刘禹锡在诗中写道:“日映西陵松柏枝,下台相顾一相思。”诗人歌咏的西陵在邺城的什么方位呢?唐初诗人王勃在诗中写道:“高台西北望,流涕向青松。”唐代诗人王无竟在诗中写道:“北登铜雀上,西望青松郭。繐帐空苍苍,陵田纷漠漠。”由此看来曹操墓田所在的西陵当在邺城的稍偏西北的方向。第五个依据,按照东汉三国时期的堪舆即风水理论标准,这一带是选墓址的最佳地点。与曹操同时稍晚一点的管辂,在相毋丘俭墓时,就已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来做标准了。这里北依荒凉瘠薄的岗丘,南临一条小溪,再南是漳河,西边是太行山余脉,东边是蜿蜒的畴田。曹操作为位极人臣执掌实权的魏王,虽然提出薄葬,但也不会草葬。这从曹操去世前两年就下令提出选墓条件和丧葬仪式可以看出来。在为曹操选墓址时,除了要符合曹操提出的条件,当时的相墓习俗也是应该考虑的。第六个依据,实地考察说明这一带是选墓址的理想地段。站在邺城西望墓田的最佳区位是这个地方。西门豹祠西原上也在这个地方。这里地势开阔,符合曹操说的墓前后要能容纳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作陪陵的要求。北朝时期,这里偏东北一点是东魏的西陵墓区,说明这一带是适宜建帝王陵的。
在我判测的曹操墓区南部时村营乡上七垣村以南约1公里多的地方(这个地方现属河南省安阳县安丰乡西高穴村西北,与上七垣村相隔一条漳河),曾发现过一块十六国后赵时期的鲁潜墓志,这块墓志为青石质料,长30厘米,宽20厘米,墓志有120字,记述了鲁潜墓与曹操墓的具体相对位置。我曾三次到出土墓志的地方进行实地考察。这是一块距今最早的出土标明曹操墓具体位置的文物史料。出土地点是西门豹祠西原上,在邺城上看偏西南。但是,这块墓志尚有诸多的疑点需要研究。一是曹操墓没有陵,是“因高为墓,不封不树”的,地表没有任何人为标志物。所以墓志记述的曹操陵墓很可能是来自民间传说,而据传说作为确定的曹操墓址还值得考虑。二是这块墓志不是在墓圹中出土,而是在漳河南岸一处高地上的砖窑取土坑壁中发现的。墓志中所说的标志物都还不能确定准确的位置。如果墓志中所说的曹操墓曾被盗挖过,那么历史文献应有记述,可是直到现在并未见到可信的挖掘曹操墓的史料记载。如果挖掘过的是证据不准的曹操墓,那么认定墓主是曹操的可信性就值得怀疑。三是墓志出土的地点在漳河之阴,这是魏晋以后相墓所忌的。按当时已用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相墓标准,玄武为北,为龟象,为冈丘地貌,墓志出土的地点西高穴村西北一带不具备这个条件。四是墓志出土的地点不是“瘠薄之地”。曹操曾在这里兴修水利,建天井堰,灌溉条件较好,是较为富饶的地方,与曹操遗令要求葬在“瘠薄之地”的标准不符合。五是墓志出土的地点北面就临靠漳河,不能再埋葬陪葬的诸多公卿大臣列将,这一点也与曹操的遗令不符合。我的看法是,曹操墓应在讲武城以西的地带,鲁潜墓志出土的地点在我判测的曹操墓区南部边上,曹操墓在这一带的可能性较小。不过,鲁潜墓志向我们传递了这样一个历史文化信息,就是在十六国后赵时期,这里就有曹操墓的民间传说。这块墓志还表明,曹操墓在邺西西门豹祠西原上的区位是不错的。
最近,随着秦始皇陵用现代高科技手段探明了地下宫室位置以后,人们对曹操墓究竟在哪里的问题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些热心的朋友也向我提出了用现代高科技手段探找曹操墓的建议。我想这里有一些情况需要加以说明。曹操墓与秦始皇陵还有所不同,秦始皇陵有高大的封土,曹操墓是没有任何地上标志物的,所以曹操墓探找起来难度要更大一些。另外,曹操墓所在的地域,由于地形地貌很适于作为陵寝之地,因而这一带地下埋葬的古代帝王朝臣贵戚也特别多。北朝时期的东魏北齐皇陵区就在这里。所以,要在这么多地下墓葬中用现代化高科技手段测判曹操墓也不太容易。如何才能使曹操墓露出真面目呢?我的看法是,可以把考古勘探与现代高科技手段结合起来使用。在考古勘探的重点部位用现代高科技手段进行测定。两相参照比较,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需要指出的是,曹操墓不是孤墓而是群墓。曹操手下文臣武将众多,“宜陪寿陵”的当不在少数。只要能发现其中的一个陪葬墓,我们判测曹操墓就有了具体的参照墓址。探寻曹操墓是一项重大而艰巨的课题,我们认真研究历史文献和进行实地考察,还是可以找到一些探寻曹操墓的重要线索的,从而为揭开曹操墓的真相提供有力的证据。
目前,已经开工的“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正好穿过我判测的曹操墓田区的东半部,不知在考古勘探中是否会找到曹操墓。
独家报道:记者入穴探访聊城莘县“曹操墓”[组图]
两图均为莘县“曹操墓”壁画中的龙虎瑞兽。文物专家称,这从侧面证明了墓主人身份尊贵,应该贵为王侯。记者 孙锐 姜涛 摄 2月21日、22日,本报《莘县“孟囟选辈攀钦娌懿倌?》、《莘县“孟囟选狈⒕蚵仿漫》为题的两篇报道,让聊城市莘县朝城镇荒野上的一座“孟囟选迸上了“曹操墓”的神秘外衣。 报道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曹操墓”之争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2月25日上午,本报记者独家进入聊城曹操墓一探究竟,通过对话当地盗墓者寻得汉墓文物的去向,也因而揭开了聊城曹操墓背后更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莘县‘孟囟选最大的发现是墓穴内有龙虎瑞兽的壁画,这也证明了墓主人贵为皇室或王侯的身份。” 聊城欲争曹操墓,这对聊城市及生活在此的百姓而言是一个契机,但多年来当地已成气候的文物黑市交易又让人不得不担心这里能否把握住这样一个机会。 “成也曹操,败也曹操。” 目前,在当地民间盛传的一句话,似乎让外界看到聊城争取曹操真正埋身地的信心。 晨报记者 姜涛 孙锐 记者抓拍的装在同一个箱子里的陶俑头像。 本报记者独家进入聊城“曹操墓” “你们要去朝城镇?是不是去找那个孟囟?从这里向南,直着走就到了。”“赶紧发掘,最好也出土些和曹操有关的文物,那样我们县城就出名了。” 2月25日下午,莘县县城,骤降的气温令本应热闹的街头冷清了不少,但“孟囟选币丫成为春节后这个小县城最热的话题。 驱车出莘县县城,向南行驶20多公里,便到了古镇朝城。民警、莘县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员和附近村民早已围在了“孟囟选敝芪А 古墓东侧,几堆新土环绕着一个大洞。“这就是之前发现的盗洞。”文物管理所的工作人员介绍,“现在里面没有什么文物,只有些青砖和壁画。” 洞口只能容下一个人爬进,里面漆黑一片。 借助手电筒的光,记者看到,洞的四周都是泥土。爬行了一段距离之后,空间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长廊,长廊有3米多宽,高两米多。 长廊两侧用青砖砌成,顶部覆盖着石板。记者测量了一下,每块青砖长44厘米、宽25厘米、厚10厘米。 而当灯光打在墙壁上的时候,之前提及的彩色壁画清晰可见,青砖上涂抹着类似白石灰的涂层,涂层上面绘制着色彩鲜艳的动物,有的看似飞鸟,有的看似猛兽。壁画上面的动物都统一用黑色的轮廓,外形有些夸张,但却都栩栩如生。其中有两只鸟看着像是在交谈,眼睛、羽毛都分别着色,而有许多似龙似虎的动物,张牙舞爪,从头部的鼻子、嘴巴到身上爪子、尾巴,一应俱全。 延伸了十几米后,长廊到了尽头。 而在长廊中部,记者发现了一个被淤泥拥堵的墓门。 “这个长廊是南北走向的,墓门是在西侧。”莘县文物管理所所长李洪冰介绍,这个在史志中没有记载的古墓是东汉墓。整个古墓墓门应该向东。在“长廊”西侧发现的墓门应该是墓室门。并且这个古墓应该像其他汉墓一样,有前墓室、耳墓室、后墓室。“整个墓室周围可能有环绕的“长廊”,“长廊”肯定还有很多精美的壁画。”李洪冰推测。 “汉墓壁画的发现,始于20世纪初,河南、山西、陕西、辽宁、河北、山东、内蒙古等地的汉墓里都出现过,内容有神话传说、历史故事以及表现生活场景的,这个墓里面的壁画内容应该是些祥鸟瑞兽。”李洪冰告诉记者,墓室壁画是当时社会风俗“举孝廉”习俗的创新与延续,“根据壁画内容,往往能推断出墓室主人的身份。” “我们肯定是希望古墓被早日发掘,但是,国家对古墓的发掘有着严格的审批程序,不过目前我们已经有了这方面的意向,准备向上级申报。时机一旦成熟,就能进行发掘,目前要做的还是对它的保护。” 对话盗墓者寻汉墓文物去向 再访聊城曹操墓,还要从之前记者的一次采访经历说起。 2月25日上午,经多方打探,记者找到在聊城莘县“摸金”行当具有很高声望的谢垦丰。 已年近六旬的谢垦丰是土生土长的莘县人,退回几十年,在行内许多盗墓者看来,谢垦丰是当地少有能配得上“摸金校尉”称号的盗墓者。 记者了解到,所谓“摸金校尉”,最早正是为三国曹操所设,通俗地说,就是国家盗墓的负责者,专门发掘坟墓盗取财物以充军饷,后来多指盗墓者。 “许多年前我就已经退出了这一行,太脏、太危险,没有出息。”目前,除了帮儿子照看一家并不太大的便利店,谢垦丰依靠自己多年的摸金经验,帮 *** 确定一些汉代古墓的价值。 谢垦丰告诉记者,地处齐鲁大地西部的聊城是山东汉墓分布最广泛的城市之一,现在的东昌府区和莘县则是聊城境内汉墓最密集的地方。“行内都说汉墓是最穷的墓葬,但值钱的东西还是有的。”谢垦丰介绍说,凡是入行不深的盗墓者,往往是不敢去动一些大的墓葬的,因为古代地位显赫者的墓都有不同的“坎”,一但处理不好这些“坎”,很容易让盗墓者丢了性命。“许多年来,虽然当地汉墓被盗挖的现象比较严重,但真正的大穴多半仍保存得比较完好,盗取大穴需要先进的工具、技术和大量人力,在当前文物监管越发严谨的情况下,没有人愿意为不知定数的结果铤而走险。”谢垦丰还告诉记者,一直以来,聊城境内的汉墓之所以被盗现象严重,主要是汉墓封土堆比较高大,极易被人认知。“还有就是 *** 对汉墓的偏见,认为汉墓破破烂烂,没有出土什么珍贵文物,不加保护,对流失于民间的明器也不去追回。”谢垦丰所说的明器其实就是墓葬内的文物,他还向记者透露,目前大多数盗墓者都是汉墓附近村庄的百姓,“盗取的明器,多卖给了当地文物贩子。” 文物流失背后的黑市交易 孙田河,59岁,行内公认当地最大的文物贩子,在聊城市区拥有三家以上古董店。 告别“摸金校尉”谢垦丰的当天,当记者以一名外地买家的身份与对方接近时,竟先后经历了盘问、搜身等诸多“行内规矩”。 与大多数选择背阴的古玩店铺不同,孙田河的一家店将大门朝南而开,“在聊城,我的货是最多最全的,你们想要什么我这里都有。” 当记者询问是否有汉墓中的明器出售时,对方将记者引入了古董店二楼的卧室。 “有一批刚刚到的彩陶,品相相当好,价格也比较高。”说话间,孙田河从卧室拐角处抱出了一个大纸箱,打开纸箱、解开数层塑料袋,一只高约一米的彩陶武士显现出来。 武士分为首体两部分,身披五彩盔甲,头戴护颈皮盔,手持青铜戈,造型十分威严,而根据历史记载,戈这一兵器盛行于商至战国时期,秦以后逐渐消失。 “曹操墓知道吗?实话告诉你们吧,这只陶俑就是莘县朝城曹操墓那边送来的,你们恰好有幸碰上了。”见记者不信,孙田河又从卧室拐角处抱来了三个纸箱,打开后,箱内依次呈现出一只彩陶僧侣和两只彩陶骆驼。 彩陶僧侣与武士尺寸相当,唯一不同的是后者的首体并未分开,僧侣身披彩色袈裟、手挂金色念珠,外形惟妙惟肖。后经当地文化部门工作人员证实,这种彩陶僧侣在聊城汉墓发掘中还是首次发现,根据相关记载,可以推测墓主人生前可能信奉佛教。 此外,孙田河向记者展示的彩陶骆驼其制作工艺更是精妙绝伦,虽然每只骆驼均为双峰驼,周身均以白色为主调,但细细看来却各有不同,有的俯首摆尾、有的昂首迈步,而且每只骆驼所负物品也不相同,有的是载着鎏金宝箱,有的背着七彩编篓,展现了墓主人生前奢华的生活。 孙田河还告诉记者,曹操曾在东武阳为官,这里才是真正的曹操,而这些彩陶骆驼则可能是为其背负“财宝”的。 谈到价格,孙田河开口每件6000元,“这批货从当地弄出来不容易,以往很难碰到这么稀罕的物件。” 随后,本报记者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了当地公安部门,2月25日下午,这批所谓由聊城曹操墓盗掘而来的陶制明器被当地警方成功查获。 文物追回对“曹操墓”意义重大 “其实我们一直在与盗墓者进行着斗争。” 2月25日下午聊城曹操墓保护现场,聊城东昌府公安分局刘队长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为了追回与曹操墓、曹植墓有关的文物,警方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针对聊城古墓分布较多的情况,多年来,我们从未松懈过对这些古墓的保护以及对流失文物的追回。” 根据资料显示:2008年11月20日,公安干警追回了缠枝葡萄瑞兽镜、青釉饼足碗和青釉双系罐三件唐代文物;2006年7月23日,聊城市追回了陶香炉、陶瓮、陶罐等14件东汉时期珍贵文物;还有17件西汉时期的彩绘陶马俑、骑马俑、陶立俑、陶跪俑……“但是聊城境内的汉代古墓公布情况太过复杂,也给我们的追缴工作带来了很多困难。”刘队长说。 聊城市文物事业管理局赵主任告诉记者,自从河南宣布确认发现安阳曹操墓之后,当地公安机关就发出曹操墓文物追缴令,现在,安阳方面对文物追回的最高悬赏已经高达10万元。 莘县文物管理所所长李洪冰还告诉记者,当初河南安阳在确定曹操墓穴的关键证据中,就有一部分文物来自一系列盗墓案的破获,“所以说,文物的追回对聊城曹操墓穴主人的确定,也能起到一定的佐证。”“莘县‘孟囟选最大的发现是墓穴内有龙虎瑞兽的壁画,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墓主人贵为皇室或王侯的身份。”当天下午,聊城市文物事业管理局冯主任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他们已经进一步加强了对这处墓葬的保护, *** 也有保护发掘的意向,并将这一情况及时上报给了上级。 据了解,直至2010年1月14日,考古研究所在北京举办的年度公共考古论坛上,8位考古专家尽管认为安阳县西高穴曹魏大墓为曹操墓的阶段性结论具有相当的根据,仍没有最终“盖棺定论”。“这对聊城曹操墓而言是一个契机,聊城市 *** 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因为对当地百姓而言,也是民心所向。”李洪冰说,目前,在聊城境内出土的汉代文物多数含有珍贵的历史文化信息,价值无法估计,而通过考古调查,清理挖掘,掌握、了解汉代的墓葬特点,既可以了解历史,也可为当地的发展提供良好的软环境,“文物不可再生,不能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其实,莘县“孟囟选弊钪帐遣皇遣懿倌共⒉皇亲钪匾的,重要的是,通过这场“曹操墓之争”,最终能够引起当地 *** 对古墓、文物的重视,加强对古墓中那些民族瑰宝的保护。
曹操一共有几个坟墓?
曹操的坟墓---七十二疑冢的来历 汉献帝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庚子(公元220年3月15日),曹操病逝于洛阳,享年六十六岁。曹操的灵柩运抵邺城后,在夏侯尚,司马懿的陪奉下,于同年二月丁卯(220年4月11日),埋葬在他亲自选定的邺城西南的山冈上,当时称作“高陵”(后世以其地处邺城西面,大多称它为“西陵”),与西门豹祠近在咫尺(据《元和郡县志》卷20记载,两者相距大约15里)。陵墓内除了曹操本人预先准备的四箱送终衣服,以及质朴无华的陶制明器,没有金玉珠宝铜铁之累的陪葬品。整个陵墓“因高为基,不封不树”,一切不止因陋就简,也未曾建造纪念性的建筑物,所有后事都是严格遵从曹操生前遗愿来操办的。与其生前尚俭作风一脉相承。 贞观19年(公元645年)二月,唐太宗在御驾亲征高丽途中,曾经高规格地拜谒了曹操的高陵,并亲自作了一篇题为〈〈祭魏武帝文〉〉的祭文。唐太宗的这篇祭文,将曹操和商代的伊尹,西汉的霍光相提并论,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这说明在唐代初年,曹操的坟茔依然保存完好。 时至唐代后期,李吉甫在《元和郡县志》卷20,仍然明确记载曹操的西陵在邺县城西三十里处。 但是,到北宋的乐史撰写〈〈太平寰宇记〉〉时,虽然也曾提及邺县有魏武帝,魏文帝和甑后三陵,却不曾指出它们的具体方位。(成书于乾隆46年的〈〈河南通志〉〉,可能是最后一部提到西陵的方志,不过,他很可能是对前史相关记载的转述) 据此可以推知,大致在唐末五代以后,曹操的陵墓已然倾颓,而且无从寻觅。宋人只是大概知道曹操的西陵在邺县,至于具体的位置,却已不甚了了。 贺游先生在〈〈三国大观。三国胜迹〉〉中说,曹操陵墓的倾颓与彰河的泛滥改道有关。这种推测,很有道理,在两〈〈唐书〉〉和〈〈旧五代史〉〉中,有关彰河由于自然或人为因素而为害的记载,至少有六条之多。 大约从南朝梁代开始,围绕着曹操的西陵,产生了至少两则民间传说。这两则传闻都记载在任昉的〈〈述异记〉〉中,一则说,在魏武帝陵墓中有一孔清泉,泉水气味芳香,因而民间称之为香水。另一则说,在陵墓中有两座铜驼,石犬。这样的传闻显然不着边际。因为根据常情,曹操肯定不会把自己埋葬在湿漉漉的涌泉旁边;而且各种各样的文字材料,包括〈〈三国志〉〉,〈〈资治通鉴〉〉等比较严肃的正史在内,都明确记载曹操陵墓中并无金玉珠宝铜铁之类的陪葬品。 但无论如何,这些传闻的问世,实际上表明了民间对曹操陵墓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只不过,梁代的人们对于西陵的猜测,尚停留在好奇这一层面上。且对其埋葬的地点似乎并无多大疑问。 然而,时至两宋,尤其是南宋,这种正常的好奇心理,蜕变成了对曹操人品的置疑,对曹操人格的侮辱。于是,有关曹操在彰河上布置七十二疑冢的传闻不胫而走,而且越传越邪乎,似乎成了铁证如山的事实。 在〈〈青梅煮酒。曹操魔方〉〉中,周泽雄先生认为七十二疑冢的传闻,多半出自盗墓贼的杜撰,因为他们在悉数发掘西门豹祠附近的山头之后,仍一无所获,于是在沮丧之余,就编造了这一传说,聊以自慰。 这种推测不无道理,只是盗墓贼历代皆有,却何以非要将编造谎言的任务留待他们的宋代同行来完成?所以我们倾向于认为,七十二疑冢传闻的出笼,与宋人的心态及其在这种心态主导下对曹操的评价有关。 赵宋即便不象陈寅洛先生所说的那样,是华夏文化的造极时代,至少也应是华夏文化演进史上的灿烂时期,不过,她又实在太文弱。她不但从未有过扬眉吐气的大一统,反而经常受到邻邦的欺辱,康王赵构更是仓皇南窜,偏安东南一隅。肉食者们最初还略作反抗以“保卫“国格,后来竟至于逆来顺受,恬不知耻。她的国民看起来个个义愤填膺,人人慷慨激昂,实际上却没有几个人真正愿意为一雪国耻赴汤蹈火,出生入死。 尤其可悲的是,在举国上下的忍气吞声中,滋育出极不正常的国民心态。他们几乎从不思量自己的软弱,却举国一致地指责古人的强梁;他们也从不检视自身理论的苍白,却近乎偏执地拿着自制的标尺,去裁量古人,评骘前史。正是南宋朝野集体无意识的可悲,既篡改了汉末三国的历史,也使得曹操从此蒙受了不白之冤。(曹操的白脸形象基本是在两宋,尤其是南宋时期形成的。) “七十二疑冢“原创版的作者,究系何人,已经很难确考。从现存的相关资料看,最早述及曹操疑冢的,大概就是北宋王安石的〈〈将次相州〉〉诗: 青山如浪入彰州,铜雀台西八九丘。 蝼蚁往还空垄亩,骐驎埋没几春秋。 功名盖世知谁是,气力回天到此休。 何必地中余故物,魏公诸子分衣裘。 相比较而言,他的叙述还算比较平允,南宋文人的指责却要刻薄恶毒的多,切看俞应符的打油诗〈〈曹公疑冢〉〉: 生前欺天绝汉统,死后欺人设疑冢。 人生用智死即休,何用余机到丘垄。 人言疑冢我不疑,我有一法君未知。 直须掘尽疑冢七十二,必有一冢葬君尸。 范成大在他的〈〈石湖诗集〉〉中提到,他在孝宗乾道六年(1170年)出使金国期间,曾经在讲武城外亲眼见到过曹操的七十二疑冢,而且临冢感怀,即兴写了〈〈七十二冢〉〉诗一首: 一棺何用冢如林,谁复如公负此心。 闻说北人为封土,世间随事有知音。 其诗流传甚广。稍后,程卓的〈〈使金录〉〉也振振有辞地宣称,他在出使金国的途中,也曾亲历过曹操的七十二疑冢,时间是宁宗嘉定四年(1211年)十二月十四日。 此后,直至元明清,七十二疑冢一说广泛流传,不断的出现在一些文人的笔记,小说之中,成了曹操多疑,心机深沉的有力证据。 如今,在河北省临彰县讲武城以西至磁县一带,的确有一座座形同山丘的土堆,而且当地民间也确实相传这是曹操七十二疑冢的遗迹。有人认为这其中必有一座是曹操的坟墓,但从晚清至民国,这些疑冢大多被人盗掘,从墓志看,墓主大多为北魏,北齐的王公要人,据专家踏勘和考证,这些都是北魏,北齐皇族的陵寝无疑,与曹操的西陵没有任何瓜葛。 那么曹操的陵墓到底在哪里呢,专家学者们仍然莫衷一是。也许这也是曹操的智慧吧,仅仅是一个“不树不封“,不作任何标记,就留下了一个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