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7)
“小舅舅,这些糕点真好吃,是你娘做的吗?”白滚滚跨坐在佛铃树枝丫上,旁边,是小天孙阿离。
“才不是呢,我娘可从来不做。”阿离拿起一块糕,郁闷的啃着。没办法,谁让他和滚滚打赌输了呢。原本以为大家的父君都一个样,毕竟都是亲戚不是,行事作风多多少少也该有些相似之处吧。就说淘气这事儿,其实自己也并没有怎么着,但照着他父君的性子,多的不说,一顿训斥到底是跑不掉的。却没成想,帝君哥哥完全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尊神,害得自己输了糕点。要知道,当初从九重天过来,自己可是缠着司命搜罗了各色吃食呢,毕竟,谁知道碧海苍灵这边的饮食自己能不能吃习惯。
思及此处,阿离长长叹了一口气,但又觉得,反正糕点都赌输了,好歹也要拿回点面子。“我告诉你哦,这些可都是九重天上的美食呢,你舅舅我平时都舍不得吃,喏,现在都给你了,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是吗?可滚滚怎么觉得,第一,这本来就是你输给我的,所谓愿赌服输;第二,既然已经输给我了,那就是我的了,然而,你现在也正在吃,所以,难道不是应该你感谢我分享给你吗,应该说我对你很好才对。”滚滚再拾起一块糕,含糊不清的继续说:“再说了,虽然这糕好吃,可滚滚觉得还是比不上九九的手艺。噢,对了,九九的手艺你一定没尝过吧,嗯,我数数看,九九一共给我做过多少种糕点来着。”说着,滚滚煞有介事的举起了手指头。
“别别别。不就是显摆你有个会做饭的娘亲嘛。好吧,我娘亲虽然不怎么做,但我父君的手艺却是极好的。咦,对了,帝君哥哥给你做过饭吗。”
白滚滚歪了小脑袋,想了想,也对哦,平时都是跟着成玉一起,好像自己都还没有尝过父君的手艺呢,不知道父君手艺比起九九来怎么样,如果比九九还好,哇,那自己岂不是要幸福死了,看来,什么时候去父君跟前撒撒娇。
......
有风从佛铃树旁拂过,带起一片紫色衣角。
于是,在这一天的中午,白滚滚有史以来,吃上了据说是他父君亲手做的饭菜,当然,有此殊荣的,还有小天孙阿离。
两个小家伙正襟危坐,白滚滚眼中流露出大大的好奇,以及,深深的渴望。小阿离亦是一脸憧憬,毕竟,当初在九重天上,帝君哥哥还是帝君爷爷的时候,就传闻他十分爱好厨艺,既然爱好,这厨艺想必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东华帝君端着他的招牌菜糖醋鱼,从小厨房中不疾不徐的走过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其实,在鱼出锅之前,他大致回忆了自己的步骤,似乎,没有什么不对,所以,很放心,但又很谨慎的,把糖醋鱼直接放到了阿离面前。
“尝尝看。”帝君取出一双白玉筷,递给阿离。
“父君,滚滚也想吃。”看着眼前似乎色香味样样都俱全的糖醋鱼,滚滚觉得自己口水都快被馋出来了。
“不急不急,咱们家有个规矩,这第一道菜,自然是给客人先吃的。”帝君凑到滚滚耳边,悄声补了一句:“父君给你另外留了好吃的,都在厨房呢,等会儿滚滚可以随意吃,吃多少都行。”
“父君专门为滚滚做的?那好,滚滚就不和阿离抢糖醋鱼了。”
这一边,帝君父子俩咬着耳朵,另一边的小阿离却顾不上那么多,提起筷子就往鱼身上戳了过去,嗷呜一大口塞得满满当当。只一口,阿离觉得帝君和滚滚满含期待的眼光灼热的落在他身上,那滋味,却是灼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表达。
“味道怎样?”
阿离一向是个实诚的孩子,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吐出来未免太伤帝君面子,可不吐又实在对不起这鱼的滋味。怎么办呢,不愧是太子殿下教导出来的孩子,最后,阿离甚是优雅的以袖掩口,缓缓点了两下头,在袖口的遮掩下,终于吐了出来。
“看来,我做鱼的水准果然有了精进。想当年你凤九姐姐就甚是喜爱我做的糖醋鱼,今日想来,却原来不是她一人喜欢,看来青丘的口味果然很独特。”帝君看着貌似优雅的阿离,得出了这个结论。继而又说:“我难得做一次鱼,既然阿离你喜欢,那就都吃了吧。”
“咳咳,我,那什么,帝君哥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改天,改天......”阿离内心崩溃了,看来,传言真的不可信啊。
......
白滚滚疑惑的看着眼前突然消失的阿离,心中涌起一丝疑惑,正要尝尝究竟如何美味,可筷子还没拿稳,就被他父君给提溜到了小厨房,所以,对于父君做的糖醋鱼到底好吃到了何种境界,滚滚心中,一直是个谜。
上篇: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6)
下篇: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8)
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71)
凤九醒来的时候,湘妃桌上已然摆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光是看一眼色泽,就让人食指大动。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果然,又是帝君早起去了凡世。
方踱步到桌前坐定,便看见帝君披了紫色外衣走了进来。青丘的阳光暖暖的,光影落在帝君身上,将帝君整个人都衬得柔和了几分,带了些烟火气息。而被这烟火气笼罩着的男人,端了盛满清粥的碗,脸上尤带了一丝极浅的笑,向着自己走来,嘴里正说着:“夫人,请用膳。”
凤九将帝君拉到自己旁边坐好,一双眼睛粘在帝君身上竟是眨也不眨。
“夫人为何如此看我?”
“帝君啊,呃,不,夫君啊,我怎么觉得,你近日越发的好看了些?”
“这个嘛,”帝君捋了捋衣袖,“都说近朱者赤。我家夫人这般绝色,我若是在这方面再不上进一些,岂非不美。”说完这句,帝君突然将脑袋凑了过去,却是又加了一句:“夫人,这‘好看’二字,若我没记错,大约总不是个用在男子身上的词吧。虽然,你夫君我一向不太在意这些颜面功夫,可若非有这层颜面,怕是夫人连看都不会看我一眼吧,毕竟,我可是一个活了数十万年的糟老头。”
“谁说你老了。我明明就在夸你。你也太能扯了吧。”凤九有些惊讶,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帝君的脑回路,不过转瞬一想,看来,帝君心底深处其实对于年龄大这种事情,大约还是在意的。当下,便将自己毕生所能想到的,形容男子俊美无匹的词语全都在肚内搜刮了一遍,也不管合不合适,一股脑儿的,扔给了帝君。自然,最后也不忘为自己辩解一句,自己当初看上他,其实,究其原因,外表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青丘家训有云,得人施恩,必当回报,所以,初衷才不是要引起他注意呢,明明就是,纯粹的“报恩”而已。
帝君看着小狐狸忽然生动的脸庞,心下暗道,果然,这样活泼灵动的凤九才是最美的,当下,不由反思了自己前段时间以来,一厢情愿的保护做派,心中却是豁然开朗。折颜说的没错,小白心情好比什么都强,至于孕期的那些保护措施,小白有了滚滚,已然有了些许经验,且小白一向又是个善良有母爱的,不用自己提点也定能护腹中宝宝安全。这样想着,竟觉得连日来的焦虑都通通消散了去,前所未有的轻松又回到了自己身上,这种感觉,着实很美妙。
“好好好,夫人只是为了报恩,是为夫看上了夫人的美色,所以,对夫人一见钟情,无奈夫人桃花太多,为夫可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才将夫人给娶回家。这样,行了吧。”帝君将凤九鼻尖刮了刮,又看看桌上热气腾腾的早点,熟练的夹了一个馍馍,放到了凤九碗中,再将方才端进来的淸粥用勺子搅凉了一些,放在一旁。
“那是自然,你虽然高高在上,我青丘白凤九也不是没人要的。不过,帝君啊,我觉得你越发可爱倒是真真儿的。果然是跟着我青丘混的,倒是染上了狐狸的可爱劲儿。”凤九看着帝君,突然就萌发了一种想揉一揉帝君脸庞的冲动,谁让帝君平时都是这么挼自己的,这既然是在青丘的地盘上,好歹也得回点本儿不是。再说了,自己还从来都没有揉过帝君呢,也不知道他这俊美的脸庞被自己揉上去是什么感觉。
这么想着,当下也不停手,双手直接将帝君的脑袋给捧了起来,待看到帝君正含笑看着自己,凤九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来,心中默数三秒,双手便一左一右揪了帝君脸颊,稍微用了点劲儿往两边一扯,看着帝君那张脸在自己手中渐渐变得滑稽,终是“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心道帝君驻颜有术,这手感当真不错,比自己在凡间挼的面团还要柔和几分。
“哎哟,夫人,轻点,我怕疼~”帝君任由小狐狸的双手在自己脸上比划造型,倒是很配合的哼了两声,略微再表达一下自己对于小狐狸将自己这张脸当做面团的不满。倒是凤九正挼的起劲,似乎手上挼的不是帝君的脸,而真的是面团子一般,只是可惜不能捏成糖狐狸造型,倒是让凤九倍感遗憾。听得帝君此言,这才反应过来,将手略微松了松。
“噗,果然还是我胆大。想来,这四海八荒也没人捏过帝君你这张脸吧。”凤九将手在帝君脸上轻轻拍了两拍,又将帝君看了两眼,不满道:“哼,这时候知道疼了,你当初挼我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嘛。”
“可我没夫人下手这么狠啊。对夫人,我一向都很怜香惜玉的。”帝君轻声道,手上却舀了一口粥,趁着凤九说话的空档,喂了进去。
当是时,沐沐正巧从厨房走来,听到竹屋内隐约传来的只言片语,什么“疼啊,轻点啊,怜香惜玉啊”,心下了然,缩了缩脚,匆匆退了回去......
上篇: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70)
下篇:枕上书东凤结局续写(72)
枕上书·梦回洪荒远古时完结了吗
完结了。《枕上书·梦回洪荒远古时》,作者是唐七,这本书是《三生三世 步生莲 壹·化茧》随书附赠番外,已于2021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这部作品中,之番外,洪荒远古首次披露。人物:凤九:四海八荒唯一一只九尾红狐,额间天生就有一朵凤羽花胎记。因出生在九月,故取名凤九。四海八荒第二绝色,后袭青丘女君。东华:无父无母,生于碧海苍灵,东荒一方华泽,故起名东华。一袭紫衫清贵高华,皓皓银发似青丘冻雪。诞于远古洪荒时代,曾经的天地共主,四海八荒的主人,乃是上古神祇。
枕上书梦回洪荒时代【4】
原著作者唐七公子
凤九揉着眼睛坐起来,感觉坐起来有点别扭,垂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是原身。她已经许久不曾用狐狸原身入睡了,一边觉着奇怪,一边摇身化作人形,下床跟着鞋走到窗前。
东天圆月高悬,圆月下紫雾绕仙山,想海生鳞波,是熟悉的碧海苍灵的风景。
白日那两个小仙童喂风九清心丸时,粗心大意地拿了烈酒当清水送药,酒和药一中和,她就睡得沉了些,此时醒过来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完全忘了她是顺着祖妮的法阵穿越时空来寻找她的儿子白滚滚的,还以为是一家人又来碧海苍灵小住。
风九借着月光打量屋内一阵,倒是认得这是偏殿。
她怎么会睡在偏殿?
又一阵困意袭来,她拢着手打了个哈欠,也懒得再思考这个问题,毁着鞋穿过门口睡得死沉死沉的两个小仙童,熟门熟路地便向帝君的寝殿而去。
岁寒殿的殿门刚被推开,帝君就醒了。夜风微凉,自门口拂进来,投起纱帐,送进来一缕女子的幽香。
帝君愣了愣。
睡到半夜碰到陌生女子来爬床,这种事,他数万年不曾经历过了。数万年前,为了以魔族的血气养苍何剑,他曾搬去南荒住过一阵。魔族女子胆子大,又放纵,常来爬床自荐枕席,让人防不胜防,也烦不胜烦。彼时那些大胆的魔族姑娘总能弄开他住处的结界爬上他的床,是因那些结界不过随便一设——竹舍的结界设得太严了,血气进不来,便养不了苍何剑。所以那时候那些魔族女子能闯入他的竹舍也不稀奇。
可此时,他是在碧海苍灵,碧海苍灵的禁制和结界可不是闹着玩的,怎可能还有什么女仙女妖女魔能够来夜闯他的寝殿呢?
想到这里,帝君突然顿住了。
呃,还真有一个能够。
被他安置去了偏殿的白滚滚他娘。
月光朦胧,纱帐一隔,只能瞧见女子一袭红衣,身姿纤丽,入殿走近的几步,即便姿态随意,也雅致而袅娜。
若是往常,他便该出手了,至少要结出结界,将女子摈于室外。但此时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逐渐走近的身影。
他有点想知道她长什么样。
女子很快来到床前,眼看就要拾手撩开纱帐,却又轻轻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似的:“得去换睡衣啊。”说着便轻车熟路地绕过床,向着里间的衣柜走去。接着那软软的声音再次响起:“咦?我的睡呢,怎么全是帝君的?是这个柜子没错啊。啊算了,困,先穿他的好了。然后便是一阵窸意窣窣的脱衣穿衣声。
帝君坐了起来,手一拂,床尾一只贝壳慢悠悠打开,裸出一颗鸡子儿大的明珠,散发出温润的荧光来。荧光虽微,却足以盈满纱帐
脚步声很快响起,纱帘下一刻便被挑开了。女子的模样在明珠的微光下无所通形。帝君微微抬头,两人的视线便在半空中相会。
是一张精致得过分的脸,秀气,也含着稚气,看得出来还是个少女。秀发如云,披于身后,乌眉细长,杏眼水润,一管鼻梁又直又挺,檀口很小巧,唇色如同维樱。便是帝君一向不将美色放在眼中,也不得不承认这张脸清丽得过分动人了。那颖间不知是故意贴的花钿还是天生的胎记,小小一点艳丽的朱红色,如同合拢的凤翎一般,又为这份清丽增添了两分艳色,可谓点睛。
帝君觉得二十六万年后的自己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只不过这个年龄差距……少女却并没有察觉到帝君是在审视着她。她看着他的目光很清澈,也很自然,就像她穿着他的寝衣,站在床边同他对视,是她生命中已经做过无数次的日常一样。她不在意地抬手拢着那张樱桃小口打了个哈欠:“帝君你还没有睡啊,你是在等我吗?
帝君考虑着该如何来回答她这个问题,以及怎么才能客气地将她请出自己的寝殿,但还没有考虑好,她已经踢掉鞋子爬上了床,行云流水地钻进了他的怀中,自题自喝囔着:“啊好困。”然后不到三个弹指,便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
帝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同时他也难得地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他也没有将她推出去。
帐中逐渐盈满了少女清甜的气息。
一炷香之后,帝君发现了一个问题。
白日她是头小狐狸时还不觉得,此时化作人形,又这样近地贴住他依偎在他的怀中,她的吐息清晰可闻。让他吃惊的是,除开少女花香一般的体香外,她的身体发肤,血脉深处,所散发的竟都是他的气息。白檀香幽幽,这根植于体髓的气息必然是靠他独有的赤金血才能养出。她应该喝了不少他的血。
那葱白一般纤润的手指轻轻握住了他的衣襟,套在她食指上的指环更是让他无法忽视。通体血红的琉璃戒,戒面托起一对风翎,同她额间的胎记模一样,朱红中带着一点灿若朝霞的赤金。他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带着他气泽的护体法器。法器非同一般,必然是以他的血肉所打造,才能拥有如此磅礴的他的仙泽,以及如此昭然的他的气息。
他不知二十六万年后的自己究竟是以何种心情珍护着身边这美丽的少女,才会将她照顾得让人一看便知她是他的一部分。他也终于明白了少女为何能畅行无碍地进入碧海苍灵。她周身都是他的气息,他的所有自然也是她的所有,只要是他起的结界,便是结界中最为高明的星光结界,那也未必拦得住她。
他想明白了这些,除了开初有点惊讶,倒也没有特别震惊,只觉不可思议,还有点茫然。
“啊,热。”紧紧挨着他的少女突然翻了个身,离开了他一些,又迷迷糊糊地扯了扯衣领。他的寝衣裹在她身上本就宽大,此时被她一扯,交领险险盖住酥胸,裸出锁骨与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帝君看了一眼,移开了目光。
她在他身旁一会儿睡成个一字,一会儿睡成个人字,最后又滚进了他怀里。寝衣被她滚得不像样,帝君闭着眼帮她拢好衣襟。衣襟方才拢严实,她的右腿又不老实地搭上了他的腰。整条小腿就那么大咧咧地从雪白的寝衣中伸出来,搭在他的腰际。看她走路那样静雅,她这睡相却真是令他长了见识。
帝君虽然不近女色,但也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捉住她的腿,就要将它从自己身上拿下来,那滑腻的手感却令他恍惚了一下,停了两息。他的手离开了她的腿。可能察觉到了他的触碰,她动了一下,自己将腿好好收了回去,可老实了没几个瞬息,两条手臂又圈了上来。
帝君沉默了片刻,将她推醒了:“好好睡觉,不要乱动。
被推醒的少女眼波蒙眬,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可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床有点硬。”
她睡得不舒服,又嫌东嫌西,其实正好可以让她去睡偏殿,但那一帝君确实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选择,反面尽心尽力地帮她解决起床硬的题来,仿佛对她有求必应才是这道题的唯一正解。他抬了抬手,床上便多了几床云被,他让她坐起来,将几床云被全垫在她身下,她躺上去试了试眨了眨眼睛:“好像又有点软。”
他点了点头,让她起来,又减了两床云被,让她再躺上去试一试:“现在好了吗?”
她在被子上滚了两圈:“好像还可以,但还要再试一会儿。”说着便又滚进了他的怀里。
他顿了一下:“你不是嫌热吗?
她整个小脑袋都窝在他的颈边:“没有啊。
“那是又冷了吗?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闷闷地:“不冷就不能抱着你了吗?”狐疑地抬头看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帝君难得地答不出这句话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从没有经历过这种阵仗的帝君圆住了:“你……别哭。
她泪眼蒙眬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扑哧一笑:“骗你的。
她坐了起来,有些得意地仰着小下巴:“帝君,现在我的假哭是不是炉火纯青,把你也骗过去了?我可是练了好久!
他也坐了起来。她骗了他,他非但不觉得她可气,反而觉得那眉眼生动明媚:“你练这个做什么?”
“因为之前不是骗不了你吗?”她伴瞪着他,睁圆了一双杏眼,“你这个人,真的很坏,我假哭的时候一点不会心疼我,还让我哭大声点,说你最喜欢把别人弄哭了。”
假哭骗人还要别人心疼,别人不心疼就生气,这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但说着这些话时,少女眉眼中的澄激天真,也确实可爱动人。
她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他挑了挑眉:“既然你假哭,我为什么要心疼你?
她作势又瞪了他一眼,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还不思悔改!”想了想“那我以前技不如人,被你看穿,就算我自己不好吧,可我现在是凭真本事骗你心疼的,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他没有回答她这个稚气的问题,反而问她:“你刚才说我坏,我对你很不好吗?”
“啊……这个,”她突然就害羞起来,低着头吸嘴了一会儿,才小声地,“没有啊,你很好,我说你坏,不是说你真的坏,因为你就是很讨厌,经常戏弄人,但是你一直都很好。”
说完这些话,她依然很害羞的样子,却又鼓起了一点勇气,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将他的手放在脸颊旁蹭了蹭,是小狐狸亲近人的动作,接着,她绯红的唇亦在他的手背亲密地贴了一贴,这却不是小狐狸的动作了。他的手颤了颤,手背上的肌肤像是瞬间烧了起来。
她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又来圈他的脖子,手抬起来时宽大的衣袖滑下去,润如凝脂的手臂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如兰的气息氤氲在耳畔,她的声音也是水雾熏燕过似的软,低低地同他撒娇:“我们不要说话了,我困了。”
“那就睡吧。”良久,他听见自己轻声回答她。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但人耳总觉得不真。这个夜晚,原本便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捉摸似的不真。
陪着身边少女再次躺倒在云床上的帝君,许久之后,才定下神来。看来,他的确是自愿娶了这女孩子。他们的感情也很好。
是个漂亮、狡黠、有点迷糊、很会撒娇的女孩,看着他时眼睛里有呈星,神色里俱是崇拜。她带着一身他的气息,不顾他的意愿,肆无忌惮地闯入他的结界,熟稔地靠近他,拥抱他,说那些撒娇的话,将脸贴住他的手……他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脏,方才它似乎漏跳了一拍。
他无法否认这女孩子的可爱。
他为什么娶她仿佛也不再是那么难解的一道题。
凤九醒来时看到近在咫尺的帝君的睡颜,习惯性地就想上去亲一亲,一边想着帝君不是已经去闭关了吗,还是我亲自将他送去的仰书阁,一边将头挨了过去。
眼看要挨到青年的唇了,她陡然反应了过来,一个激灵,立刻爬起来坐端正了。
是的,她的确将帝君送进了仰书阁闭关,然后她从太晨宫出来找滚滚,准各带他回青丘。结果元极宫的掌事仙娥天步匆匆而来,说连三期下
才知道滚滚不小心闯入了相媒神的P
法阵,被送去了二十六万年前的洪荒时代
所的中期场道多卖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根据法阵光波传送窗发分
得多,觉得这不是大事,但她可并不敢这么认为,忧心如焚地央祖织.
自己送了过来
术法确然成功了,她的确穿了过来,但她记得那法阵是将她送去了会
镜湖旁边的,此刻她怎么会在帝君的床上?
她脑子里一片模糊,昨夜之事略微闪过了几个片段,却使她一片程据
的脑子更加混乱。正当此时,青年也醒过来了,坐起来静静地看着她
风九唯一知道的是,这是二十六万年前的帝君,他应该并不认识自
己.她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你的帝后,
从二十六万年后穿越过来的,我主要是来找我儿子,由 也是你儿子,他
不小心冲撞了祖规神的法阵被送到这儿来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她硬着头
皮,“我可以告诉你,你后腰下面有一照...
“我信。”帝君打断了她,“你要找的滚滚也在石宫里。
深滚平安令风九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她也很吃惊:“你这就信了吗?
她有点呆,“你怎么能这么轻信呢?
帝君平静道:“毕竟我后腰上的确有一颗绕。”
风九觉得他真是太没有警惕心:“那万一是我偷看你洗澡看来的呢?
帝君很耐心:“我觉得你可能并没有这个本事在偷看我沐浴后还能全身
而退
风九一想,这倒也是。“这倒也是。”她说,“不过也有可能我
帝君打断了她的话:“你到底是想让我相信你还是不相信你?
风九卡了一下:“当,当然是想要你相信的。“
帝君点了点头,从床上下来;“我相信你,形在我辞带作土足白演率
他顿了一下,看不出来是什么情绪,像只是随口一问,“然后你就会立刻
带着他回去,是吗?
凤九摇了摇头:“祖是神说我们大概得在这里待上四百多天等机线.
机缘到了才能回去。
“哦。”帝君理了理衣袖。“还要待四百名子“他看若地。“这四百多于你们打算怎么办?
在同帝君说着话的过程中,能方的口初功已数工在数在错一比一些完整了。
风九轻轻啊了一声。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帝君,看着倒是报疏冷淡然如同天山之雪一般可望不可即。可在回笼的昨夜的记忆里,这看上去不好条近的银发青年,却似乎并不是真的那么不好亲近呢。
是因为他早就知晓了她是他未来的妻子,故而才待地宽容,不仅容她同睡一榻,还管她睡得舒不舒服,安不安稳吗?
唔,帝君一向洞见万里,也是有这个可能。
不过算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他问绝还不熟悉,待她却依然纵容。这就已经够让人满足了。她很开心。
这是她原本并无可能见到的二十六万年前的、青年时代的帝君。欢悦和兴奋自心底蔓生,又听帝君问她未来四百多天打算怎么办。怎么办。嘿嘿。她没忍住心里的小恶魔,蓦地跳起来站到了床沿处,轻盈地一确便骑到了帝君的身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
帝君像是蒙了,但还是本能地立刻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以免她跌下去她挑着眉,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银发青年:“打算怎么办,当然是打算吃帝君的穿帝君的还住帝君的,然后以身还债甜甜蜜蜜地和帝君度过这四百多天啦!
帝君僵住了,神色一片空白,半天没有说话。
从前总是帝君戏弄她,何尝有她戏弄帝君还戏弄成功了的时候,她简直得意非常,本欲趁火打劫地再亲上一口看看帝君的反应,哪起嘴来才发现不对劲,垂眸一望,不禁要当场骂街。
帝君居然将她变回了狐狸原身。
碧海苍灵的早餐桌上,滚滚看到娘亲很高兴,早饭都多吃了一碗。但是九九却似乎胃口不太好。
滚滚不禁担心,关怀地探问:“九九你怎么不开心?是饭菜口味太清淡了吗?”煞有介事地点头,“我知道你是克青吃口味重一点点的。
风九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在滚滚面前她一向坦荡,“就是今晨本打算亲一下你父君来着,结果他居然把我变成了一只狐狸,你说他是不是备过分?
“哇喔。”滚滚很吃惊,咽下了口中的包子,“我听成玉,不,我听祖媒神说,这个就叫作不解风情了,”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他父君一眼,“祖她神还说,不解风情的男人是要注孤生的,是三生三世都讨不到媳妇儿的!
帝君抬眸:“我要是讨不到媳妇儿,那你又是怎么来的?
滚滚一下子答不出来,风九在一旁量着馒头,小声帮腔滚滚:“就算过到了我,那你也会很快失去我的!
帝君淡淡看了她一眼;“我拥有你还不到一天,还没来得及习惯,失去了好像也没有什么。”
凤九:“……”
滚滚:“……”
母子俩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扳回一局,只好默默吃饭。
早饭后,凤九带着滚滚去仙山上放风筝。
滚滚是在凡间出生的小仙童,出生两百年都没见过父君,两百年后被九九带上九重天,才回到太晨宫认祖归宗。也是在那时候他才第一次见到他父君。但自滚滚见到父君的第一面以来,他父君对他娘亲便是呵护备至。可今日早餐桌上,父君居然说没有九九也没有什么,这让滚滚很是忧虑不禁在私下里间风九:“我出生以前的父君,原来是这么难搞的吗?”
风九躺在草丛里咬着根芦管轻轻叹气:“是啊,他真的超级难搞。”又同他显摆,“但娘亲我居然把他搞定了,你说娘亲是不是很厉害?
滚滚崇拜地点头,但依然为她感到忧虑;“可现在父君对九九你有点冷淡,他要是不想和你好,九九你要怎么办?”
风九老神在在:“不怎么办,他管我们吃,管我们住就够了。”她笑眯眯的,“我就想看看年轻时候的你父君到底是什么样的,并不在乎现在的他会不会和我好,因为,反正我已经在最合适的时候,得到了最好的帝君了呀!”
滚滚似懂非懂,凤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只是凤九这时候尚不明白,根本没有什么最合适的时间,最好的帝君,因为什么时候的帝君,都是最好的帝君。
不过很快她就会明白。
——未完待续——